方逸行接过沈一递过来的录取通知,平静地问,“你要去英国读书?”
“嗯。没跟容远在一起的时候就申请了,那个时候还跟孟浪在一起,他鼓励我继续深造,我就试了试,没想到会被录取。”
“是好事,你去吧,说不定等你回来容远这边的事情就解决了。”
沈一摇摇头,艰难地说,“我早就不抱任何奢望了。我最近看了很多段家和容家的新闻,段舒对容远是志在必得,我,有什么资本争呢?方老师,我想把那个房子卖了,我需要学费。你能不能帮我跟容远说一声,等我以后赚了钱会还他的。”
方逸行想了想,点点头说,“我替你问问他,你先别急着卖。”
“嗯,麻烦你了方老师。”
“不麻烦,你来照顾辛夷我应该感谢你。好了,你去看书吧,一会那丫头该醒了。尽量劝她吃点东西,她要什么,你就告诉我。”
“嗯嗯,放心吧,方老师。”
方逸行在去公司的路上给容远打了电话,容远平静地听完,淡淡地说,“她想卖就卖。她想走就让她走好。”说完,终于憋不住心里的气恼,爆了一句粗口,“我他妈这么拼命地跟段家周旋,她到底知不知道为了谁。”
方逸行厉声说,“你发什么脾气,她又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你让她怎么理解。还有,现在学院里都传是她贪得无厌,甩了孟浪傍了大款,害得孟浪好好的主编都不做了。你不知道孟浪在学院里的口碑极好,名声极高,沈一走到哪都受人指点,同学里也受排挤。就算你用钱堵住了大家的嘴,眼睛里的鄙夷她又不是看不见。她呆不下去,当然要给自己找个出路。”
容远沉默了几秒,“我想见见她。”
“断了就断了,等她留学归来说不定还有机会,你别去招惹她。段舒现在铁了心的要嫁你,你别让她把矛头对准沈一,她跟她爷爷一样心狠,说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什么时候走?”
“我看通知上写着下个月。”
“让我见她一面,我不能什么都不说就放她走,这一放,说不定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方逸行叹了口气,“她在家里,你去找她吧,但是不许吵到辛夷。”
“我知道。”
……
到了公司,徐谦散了会正好在楼道里撞见他,免不了到他的办公室调侃一番。
“行啊,老四,结婚生子一步到位啊。”徐谦懒洋洋地靠坐到沙发上。
“我这个人一向注重效率。”方逸行臭屁地回答。
“我记得昨儿还因为她投简历给程朗的事情弄的不可开交,今儿就带上了慈父的表情。老四,我说你们这日子过的真是跌宕起伏,好看的不得了。”徐行拿出一只烟,在方逸行冷冷的目光中又把烟放了回去,不满地甩了一句,“矫情。”
方逸行带着笑扔给他一块糖,“她现在吐的一塌糊涂的,我不想招一身烟味让她难受。”
徐谦把糖放到嘴里,“程朗挖角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缓一缓。”
“你还真咽得下这口气。”
“没什么比辛夷给我生孩子更让程朗难受的,我打算到常老那里报备一声我要当爹的事情,看程朗知道了吐不吐血。”
“靠,你也太阴险。”
“打蛇打三寸,擒贼先擒王,我就算把他的公司搞垮了又有什么意思。”
“啧啧,你悠着点吧,把程朗惹急了,说不定反咬一口。行了,我走了,改天带你家丫头到家里吃饭,盈盈总念叨她。”
“谢三嫂。”
徐谦挥了手,闲散地走了。
……
方逸行提着上好茅台在傍晚时分出现在常老的院子里。
“呦,你今天怎么有兴致来这里了。罗淼和程朗也在。”说着指了指葡萄架下下棋的两个人。
罗淼抬头跟他打了个招呼,“来了?今儿怎么那么闲?”
方逸行把酒往滕桌上一放,笑着说,“今儿不是霜降嘛,我来老爷子这讨几个柿子吃。霜降吃丁柿,不会流鼻涕。”
常老爷子朗声一笑,“你倒是记得j市的风俗,在这里一年四季都是绿意盎然,真是一点霜降的味道都没有。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快忘了。时逢秋暮露成霜,几份凝结几份阳。荷败千池萧瑟岸,棉白万顷采收忙。我还真是想找个时间回j市看看。”
“这有什么难的,逸行也算半个j市人,让他抽空陪你回去一趟。”罗淼边下棋边跟他们聊天
“没问题,过两个月我陪您回去。”
“我说逸行你这就不厚道了,一竿子把老爷子支到两个月以后了,你就抽个周六日再请两天假带老爷子回去一趟吧。”
方逸行拿起一个柿子悠闲地靠着藤椅,“我跟老爷子报备过,我现在要照顾孕妇,过,多了三个月,安全一些。”
罗淼震惊地抬起头,“你是说辛夷?”
“废话,我还能跟谁生孩子,这几天吐的太厉害了,我实在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搁家里。”
“这……”罗淼看了一眼对面拿着棋子沉思不语的程朗,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爷子绷着脸瞪了方逸行一眼,小声说,“你就不知道收敛点,非要当面捅他心窝子。”
方逸行耸耸肩,吃起了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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