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远照着稿子念,“语言是连接思想和行动的路径。有点意思。”
“这就是我要跟我哥聊的目的,转变他的思想,阻止他对我不利的行动只能靠谈。”
“你想怎么谈?”
“这个不能告诉你,底牌都亮给你了,你去跟你哥邀功,我可受不了。”
容远把手里那沓子纸扔了回去,“哎我说你也太不仗义了,我什么都跟你说,你对我却处处提防,太没意思了。”
“容远,那是你哥,你肯定不会害他的。你来找我说这些,不就是探我的口风吗,我也跟你交代的差不多了,你回去跟你哥交差吧。”
“靠,就不爱跟你们学公关的人打交道,你简直就是只狐狸。”
“我是老狐狸,辛夷是小狐狸,你哥看上她什么了?慢走不送。”
……
容岩的办公室里,冷着脸的男人,声音低沉地问,“他就是这么说的?”
“一字不拉,原封不动地告诉你了。我猜他肯定有能说动他哥的底牌。”
“哼,方逸行就是只狐狸,不知道那丫头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哈,巧了,我也刚跟方逸行说了类似的话。他当时答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还想着什么目的呢,看来他是连你说什么都猜到了,直接把答案告诉我了。”
“他怎么说?”
“他说她是老狐狸,辛夷就是小狐狸,问你看上她什么了?哥,我看你还是算了。辛夷也没好到让你非要不可的程度吧。”
容岩冷冷地扫过目光,“我偏偏就想养一个狡诈的宠物,你有意见?”
容远举手投降,“我没意见。不过我得提醒你,万一惹怒了段琴,你和方逸行都未必控制得住局面,那个女人飞扬跋扈惯了,吃起醋来,辛夷是要吃苦头的。你舍得就做。行了,我的事情办完了。我先撤了。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呢。”
“你站住。”
“又有什么吩咐?”
“你想把沈一怎么样?我问你是来真的吗?”
容远眼波流转,淡淡地笑了笑,“你放心,我放浪惯了,没有非谁不可,你为我遮风挡雨那么多年,想让我做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情。你要是非辛夷不可,容家和段家的联姻我就去办。”
说完就大踏步地推门而出。
正在认真整理书柜的女人,突然接到了一条信息,反复看了几遍才确认是容远发来的,因为上面的话实在不像那个男人能说出来的。
“沈一,我好想你。”
手机屏幕上只有短短三个字回复,“回家吧。”
容远突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好,回家。”
因为注定不会在一起,所以才格外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一场温存过后,沈一累的趴在床上喘气。
“你怎么了,今晚有点不一样。”
容远把头搭在她的胳膊上,懒洋洋地说,“就是很想要,用力过猛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是心疼。你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看上去很难过,能告诉我吗,我不能帮你解决,但是我可以听你说。”
容远一向是没心没肺,是风流放浪的,是心无挂碍的。从来没有人在意他的心事,更没有人说,你的难过让我心疼。
容远叹了口气,把女人抱到自己的身上,一下下地擦着她额头的汗,眼睛里不再有装出来的不在乎。原来卸下了防备,花名在外的容二少,眼神里也有慌乱和苍凉。
“沈一,如果我们注定会离婚,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
行知的会议室里,老大徐行皱着眉头听完方逸行的汇报,“容岩想跟我们行知做对。”
方逸行点点头,“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会想办法处理。”
“你能想什么办法,无非是用你手里的方氏股份去威胁你哥。你手里的股份是你爸留给你和你妈妈的,你别动那个心思。”徐行坚决打消了他的念头。
老三徐谦也不赞同,不过他说话一向难听,“别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别人把你当成大神,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了?什么烂摊子都能收拾?你以为容岩就是为了一个女人,我看他是想一箭双雕。如果控制了行知,他就可以摆脱段家,这是他最想要的。他最近跟唐可为靠的那么近,八成也是为了他手里的行知股份。”
“分析的有道理。老四啊,先不用急,小谦那边正在进行新一轮的融资,股份稀释了之后,格局会有新的变化。到时候再看。”
方逸行知道现在的形势,必须分秒必争,很难等到那个时候,自己必须有所行动,但他又不想让大家过于担心,于是点点头说,“好,我听大哥的。”
这时秘书匆匆进来趴在方逸行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方逸行微皱了眉头起身,“焦阳那边出事了,我去处理一下。”
“你这样帮他是想签他?以什么名义?”
方逸行嘴角一勾,“方氏娱乐,容岩想要的,我也想要。”
其他几个人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