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地事儿小邓子还记得那么清楚,真是尴尬!
遣回了从徐莲生和丁璐璐哪里借来的人,就只剩下一个小邓子跟着了。
别的事情都可以先缓缓,但楚封的事情不能这么简单就翻篇了,宋懿严重怀疑他之所以敢那么嚣张,八成是楚峪在后面给他撑腰!
“你怎么来了?”
慌乱,那人明显很慌乱,不止他,连床上那个娇滴滴的美人也很慌乱!立刻拉住被子裹紧了自己。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别多想……”
那人一边拉着敞开的领口挡住裸露在外的皮肤,一边就往她这走,吓得宋懿连忙向后退了两步,鬼知道她这是撞见了什么香艳场面!
这一退正巧退回了门口,宋懿顺势向外面看了一眼,今天的天色很好,湛蓝的天空连一块云都没有,可谓是晴空万里。
只是这也没到晚上呀,这男的这么饥渴的?难道是哪方面又行了?
“真是抱歉,你们继续。”
吞了口唾沫才勉强将心中的震惊压回去,刚刚气势汹汹的架势这会儿折了一半,连准备好的台词都忘干净了,现在的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溜之大吉。
“不是的……”
他还想解释什么,但刚往前走了一步却绊住了扔在地上的衣服。
那是一件淡粉色的绣着戏水鸳鸯的肚兜,如果没猜错,应该正是床上那女子的贴身之物。
“皇上……还要说什么吗?”
二人几乎同时抬头,将目光从地上戏水鸳鸯肚兜上移上来。
这样好像还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楚峪低下了眸子,失落极了。
但就在此时,二人正不知说什么的时候,床上那女子忽然出声了。
“情到深处情不自禁,男女之欢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太后娘娘何必如此苛责。”
好一个如此苛责!真是好极了!
宋懿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孔,瞬间记忆归位,没想到她走后还发生了那么多有趣的事儿呢,怪不得楚峪要先将她支走,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不,哀家怎会苛责呢,皇上大白天的还在为皇家开枝散叶辛苦,哀家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话实在说的真诚,真诚的都快要刻到脸上了,宋懿巴不得他赶快选妃好嘛!那样自己离暴富就又近了一步!
“你……”
楚峪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眼底的失落都快溢出来了,要不是表现得过分明显,宋懿差点儿就要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男的难道是在怪自己破坏了他的好事儿,但……
目光一寸一寸向下滑,其实她完全可以直接问的,但这不是顾虑着皇上的面子嘛,要这等私密之事儿让前朝那群老顽固知道了,怕是会明天就商量着怎么把楚峪换掉吧!
等一下,换掉?!
她明白了!明白了!
“哀家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宋懿兴奋的一把揽上了楚峪的脖子,高兴的直蹦。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然后不管她们二人何其震惊,就这样怎么来的又怎么离开了,像是一阵来无影去无踪的风。
“皇上……”
见楚峪久久没有反应,床上的美人耐不住了轻轻唤道。
那美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与宋懿打过照面并留下不好印象的齐甜甜。
她娇柔的唤了一声,眼神迷离,刚刚情到深处,就差那么一点儿了,却在紧要关头被闯进来的宋懿破坏了,她怎能不气。
但她明显还不打算放弃,毕竟不是那些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那么轻易放弃?就不是她齐甜甜了。
不过也能理解,爬上龙床那意味着什么,那可是铁饭碗,搁谁誰舍得扔?
“何安,将齐娘子送回去吧。”
他高声唤了一声门外的何安,却并没得到什么反应。
“皇上,人家还不想……”
见状齐甜甜急了,这无疑意味着到手的鸭子飞了,那怎么行!
“回去吧,今日已经没什么兴致了。”
楚峪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话,眼神始终没从宋懿离开的位置挪开过。
“……”
直到听见她的叹息声,楚峪好似忽然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多冰冷,连忙捡起丢在地上的肚兜和衣裳转身坐回了她旁边。
“乖啊,今日朕实在乏得很,等改日有时间,朕再让何安去接你来。”
说话间,楚峪还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人就这样顺势躺到了他的臂弯里。
“那皇上可要说话算数。”
听到这话楚峪长松了口气,道,“朕何曾失信于你?”
那当然是没有了,她不过是在百花宴那次在皇上面前露了下脸,这不,连着几天日日都有绫罗绸缎往府里送。
这可是她那个庶出的姐姐做了那么久妃嫔都没有的待遇,今日皇上更是遣了身边最亲近的人来接自己进宫,这是什么天大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