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好像是皇上两年前去征战时带回来的一名女子,那时候在府里做良娣,也算是东宫老人了。”
两年前?征战?那时候怕是楚峪还没穿过来,啧啧,怪不得本是两心相许的心上人这会儿只能做个才人!
宋懿心中默默为年才人打抱不平,又为楚峪的渣男行为画上了一道!渣男确定无疑了!
“年才人种的菜可是出奇的好,宫里的菜园子都比不上年才人种的呢!”
巴拉巴拉,小景说的时候眼神中的向往与敬佩呼之欲出,好似恨不得成为年才人菜园子里的一株菜苗苗。
“那……咱们去偷……呸!去借点?”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跟楚峪在一起时间久了,才会被他带的这么不文明,动不动就想动点儿歪心思。
“阿秋!阿秋!阿秋秋!”
“夜深露重,陛下该当心些身子才是。”
“许卿提醒的是,朕是该好好注意身子了。”
楚峪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窗外那棵百年枫树,眼神一改往常纨绔模样,深邃不见底。
“陛下可还是在为太后的事儿发愁?”
“许卿不愧是朕的知己!”
闻言楚峪像是突然被灵气附身一般,激动的一瘸一拐的走到许慎之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双目含情。
“那许卿可有好办法,让她……让她可以为朕所用?”
许慎之被握住的一瞬间虎躯一震,抬头又正巧对上他那一双含情眼,脑海中不禁浮出皇上从未传召过任何嫔妃侍寝之事!
怕!他怕了!
许慎之不留痕迹的抽出双手,轻咳了两声才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这太后娘娘不过是一介弱女子,又刚失了丈夫,陛下要善待她才是。”
是的,他之前参太后的折子完全是被楚峪逼的!是被逼的!毕竟谁能拒绝一个大老爷们儿在自己眼前掉金豆子不是?
“善待?”
楚峪也不傻,立刻就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他要叛变的意思,不由得神经一紧。
这要是让许慎之和宋懿联手了,那自己别说治病了,怕是要不两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死翘翘了吧!
“许卿……许卿说的是!但……但朕实在是害怕啊……”
他说的时候,脑中疯狂思考,思考该怎样把责任都推到宋懿头上为自己洗白。
果然,这个一点儿社会经验都没有的纯情小男生,联合上他这一瘸一拐的腿,立刻就被唬住了。
“陛下惧怕太后娘娘?”
许慎之眼神中的担忧绝对不是假的,可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太后娘娘不过是一个失了丈夫的弱女子,到底哪里能让身为皇帝的楚峪惧怕成这样。
“许卿不知,她……母后她……”
“母后”这个词在他证实宋懿就是自己前女友之后便开始拒绝承认了,若不是这次情势所逼,他定是不会认宋懿那人为自己的母后!
“太后怎么了?”
许慎之本是去年的新科状元,今年随着先皇薨世太子即位他也凭借卓越才华顺理成章成了新任丞相,成了楚峪的肱骨之臣。
可他毕竟是新人,没什么根基,哪里知晓宫闱之事?任职这一年多,他甚至连太后的面都没见过。
“太后她……她有癫痫病,最爱打人!尤其是打朕!”
楚峪说的时候还下意识看了看周围,像是在观察有没有人偷听,有没有太后安排来的眼线。
从他震惊的久久没有眨眼的神色中,楚峪觉得他应该是被自己精湛的演技折服相信了。
“那……那陛下……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命苦!”
天已经黑的看不见路了,估摸着时间府里爹娘应该已经备好了饭菜,许慎之想回去的心情越来越急促。
可眼前的皇上好像一点儿想放他走的意思都没有。
这不,这会儿又开始让他研磨写信了。
“气死了朕了!气死朕了!老天爷为什么要把那个疯婆子一起带过来!”
“气死了气死了!那个疯婆子为什么不给朕治病!”
“气死了气死了,等治好病朕一定要杀了那个疯婆子!”
楚峪以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不断碎碎念,所谓的写信也不过是一直在写“宋懿是个神经病,疯婆子”!
还好书桌够宽他们二人离得远,不然这些话,这些字落到许慎之耳朵里,眼睛里,他怕是会原地叛变宋懿团队!
“陛下……天色已晚……”
不知过了多久,煎熬不已的他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说出来那句话,谁知……
“既然天色已晚,那许卿不如就留在福宁殿,也好给朕做个伴彻夜谈心!”
他疯了他疯了!许慎之现在害怕极了,陛下是断袖这句话不断在脑海中徘徊放大,怎么办怎么办,思维混乱的暂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不妥,殿……殿下,臣家里还有一位六十岁的老母在等臣回家,实在是不方便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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