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父一看,脸色当即黑成一片,哪里还顾得上牌局上的春风得意,急忙舞动手指,拿出堪比单身三十年老宅男的无敌手速,学着大家的样子疯狂甩卖起手中琦妙本草的股票来!
可就在他刚完成几笔交易,忍着肉疼出手了大约五百股的存货后,再想试水抛售,系统却直接弹出了“无法继续交易”的提示框!
等他睁大双眼定睛一看,才发现,几分钟不到的工夫,琦妙本草的股票竟然已经跌停了!
“卧槽!玩你妈啊!”
惊怒交加间,钱父甚至都忍不住爆出了粗口!
开玩笑,他手上可还存着近万股的存货,而琦妙本草的股价短短一个多小时内就跌了近三百元,这一来一去的,他就已经亏了将近三百万,这可是凭空蒸发了两套房的钱啊!
这尼玛,换谁来他也受不了啊!
想到这里,心中满是肉疼的钱父只觉得眼前一黑,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恍惚中,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黯淡的手机屏幕,突然瞟见,弹出的股市新闻标题上,“姜雨琦将公司赠予林凡”的字样。
林凡?
卧槽!
如果老子没记错的话,似乎刚才给我来电话的那个自称我儿子班主任的家伙,就叫林凡!
意识到这一点,一身拖鞋汗衫打扮的钱父立马就不淡定了,寻思再三,还是颤巍巍地走到角落,给林凡回拨出了电话。
“喂,哪位?”林凡其实知道钱父的号码,但过目不忘的他偏生要拿捏他,于是故意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
“林老师,是我,我钱辉爸爸啊!”
“呀,原来是钱辉爸爸啊,失敬失敬。”
说罢,林凡也不磨叽,径直就挂断了电话。
开玩笑,你当初挂断我电话挂得那么干脆,林某若是不晾你几次,难道还真以为我堂堂无量仙尊没脾气不成?
钱父可没想到,像林凡这般为人师表的人,居然还可以如此任性,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可等到他缓过神来,向来不讲道理的他,却也只得老老实实地重新拨出林凡的号码。
“林老师,您大人有大量,先别挂……”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手机里又传出了“嘟嘟”的忙音。
若是平常,财大气粗的钱父可能早就爆发了,可如今,意识到一跃成为琦妙本草之主的林凡,一念之间拿捏着的可是自己的命根,钱父哪里还敢硬气,脾气果断好得像是一头温顺的绵羊。
“喂,等等,林老师!”
“咋了?”
讲道理,林凡也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饶有兴致地连续三次挂断钱父的电话,报了之前的一箭之仇后,他这一回,倒是没有直接拒绝跟钱父沟通交流。
毕竟,他的目的可不是无理取闹,而是想让钱父意识到,在这世上,出来混,可总是要还的道理。
“林老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全都知道了,您现在成了琦妙本草的大股东,您看,要不,就收了神通吧,别再折腾我们这班可怜的散户了。”
林凡一听,钱父的态度软了许多,心中本来已经有些舒爽,可再一听,他居然拉大旗作虎皮,顶着大家的幌子代表散户的利益,明退实进地数落自己,面上顿时露出一抹不悦的神色。
“怎么了,你不是横吗?不是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咱地,玩不起啊?”
“话说回来,我自己的公司,我自个儿都不急,你个股权不到百分之一的小股东急什么急?”
钱父一听,他个把小时前拿来呛林凡的话,转眼间就被他稍加更改送回给了自己,脸上顿时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一般,火辣辣地刺疼。
可他毕竟是精打细算惯了的守财奴,万事一旦跟钱扯上了关系,那爱财如命的他是当然能拎的清楚轻重。
“啊哈啊哈,林老师果然魄力过人,举重若轻,钱某人佩服,佩服!”
“既然您来电反映钱辉那小子目无尊长,在教室里旁若无人地玩游戏,影响同学学习,藐视老师讲课,想必问题一定很严重!”
“这样吧,您稍等,我这就赶来学校,当面跟你就钱辉的问题,好好交流。”
“您放心,我今天亲自出手,绝对要把孩子的学习态度问题彻底解决!”
就在钱父拍着胸脯保证,务必对情况引起重视,并立下军令状,一定坚决纠正钱辉上课玩手机坏习惯的同时,另一边,走廊里,高茂才和苟老师也已经准备停当,准备即刻出发,到毕学锋校长的办公室里去告林凡的黑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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