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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和狂心学者合作过的高塔军人都有拔刀捅死他们的冲动,那些家伙目中无人的态度实在令人恼火。不过最后大多数和狂心学者合作过理智的军人们都会在内心默默地告诉自己,不要和疯子一般见识。因为那群疯子虽然真的很讨厌,但是他们的行动能力也真的令人无法挑剔。而且别看这群疯子平时抱的都是书,打起架来的时候那叫一个奔放,那叫一个疯狂。
对于这一点卡塞尔内学生时代就认识到了,在他看见过两个狂心学者因为一条术阵的编写激烈争吵,然后互相掐架,一个在对方肚子上捅了个大洞,一个削了对方两条腿,然后打着打着莫名其妙停下来写公式,那血汩汩流个不停,被他们拿着当着墨水用,最后两个疯子又哭又笑,失血过多而死后。打那时起,他就决定绝对不和疯子一般见识。
虽然很早有了这个觉悟,可是他进入军队第一次和一位狂心学者共同完成一项任务的时候,他也数十次地苦苦忍耐按捺着削了对方的冲动。天知道任务结束的时候,他那种高兴地心情都令自己不知道用何种诗歌才能表达。后来他当上了十将军,转身一看,却发现当初那个家伙也竟然混成了狂心学院的院长了。
卡塞内尔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以示安慰。而就在这个时候,空间门再次打开了,一个穿着同样狂心学者的白袍男人从空间门里走出来。
他模样俊朗不凡,他一头白色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丝的凌乱,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淡蓝色镜片的无框眼镜。他虽然也是穿着白色的长袍,系着绶带戴着蛇形的徽章,可是他的衣服明显看起来更加华丽也更加威严。
他镜片后浅绿色的眸子平静无波,神情淡泊孤傲。他踏出空间门,踩在黄沙上,后面跟着几个狂心学者以及大批被魔族士兵押着的西元三十六国的王室成员。他冷冷地瞥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卡塞内尔和凯尔伽,然后冷冷地又扭过头。
“戴维斯,你竟然也来了。”卡塞尔内说,没想到他刚想起那个讨厌的家伙,那人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戴维斯瞥了他一眼,“埃尔蒙德的墓里可能会有不少值得研究的东西,我当然不会错过。”
他说完径直走到那个答话的银发学者那里,见到是他,银发学者恭敬地停下来,向他行礼:“戴维斯大人。”
戴维斯看了一眼四周,说:“还要多久?”
接着凯尔伽就听到那位银发学者说:“能量源已经解析完毕,再过半个小时就能找出它的位置……”
凯尔伽一听,立刻怒了,“喂,你刚刚不是说不知道要多久吗?”
银发学者朝他看过来,淡淡地说:“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就算是一秒钟的时间也会让数据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凯尔伽将军,刚刚能量源没有解析完毕,歌达姆系数高于红线,维度偏移167,我当然不能给你答案。”
他说话间那种语气,好像在和个白痴说话一般。凯尔伽咬着牙令自己努力平复怒气,可是有人却火上加油。戴维斯拍了一下那银发学者的肩膀,说:“菲尔德,你不用解释,反正他们也听不懂。”然后戴维斯还说了句凯尔伽听不懂的话。
戴维斯说完就朝前走去,凯尔伽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他刚刚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卡塞尔内回望自己的弟弟,用眼神表达我怎么知道。他推测肯定是某种古语言,只是谁会去研究这种东西。而且听语气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当成垃圾自动过滤就是了。不过凯尔伽却不肯,非要知道什么意思。他转身看着卡塞尔内的副官——斯派恩。
学术厉害的不是狂心学院的专利,蕊歌学院出来的学生也有不少学术上的佼佼者。斯派恩就是蕊歌学院出来的,精通数十种古语言。
“斯派恩,刚刚那家伙说了什么?”凯尔伽问道。
斯派恩看着凯尔伽飙火的眼睛,额上都是冷汗,他瞄了眼自己的顶头上司,见卡塞内尔也饶有兴趣地盯着他。斯派恩朝着凯尔伽的副官马库斯看去,马库斯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好像那儿能开出花来。
斯派恩顶着两股巨大的魔压,他吞了口唾沫说:“他,他刚刚的话,意思、意思是……愚蠢的白痴。”
斯派恩说完就听见凯尔伽磨牙的声音,虽然他不是高塔出身,但同样不喜欢狂心的做派。不过狂心的院长真他妈是个勇士,当着两个十将军的面骂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