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红来的很快。
她并不怕叫做赵阙的年轻人再一次的消失无踪,她怕赵阙将刘亮给杀了。
能在刘亮的身边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见踪影,要杀刘亮特别简单。
明显赵阙的修为比刘亮不知高上多少。
当看到刘亮平安无事,反而以剑逼近赵阙的喉咙,温红暗地长舒了一口气。
刘亮对她有意思,温红这个年纪的女人岂能不知道?
或许换个说法,刘亮表现出对她有兴趣,温红顺水推舟未免不想尝尝小鲜肉的滋味。
温红三十多岁,经历少不了,她尽管和刘亮说以前自己专注于修行无暇顾及情爱,谁会相信这般拙劣的谎言啊?温红自己都不信。
她为的就是让自己给刘亮一个稍微好一点的印象。
等到以后生米煮成熟饭了,刘亮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温红也好解释当初是因自己年纪大,怕刘亮看不上她,所以说了善意的谎言。
刘亮扭头。
温红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你真是个大笨蛋啊,面对比你修为高的人,居然还敢扭头看我?
不怕赵阙趁此时机,手起刀落杀了你?
温红最为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赵阙依旧站在那儿。
“说老实话,告诉我,你是谁?有何目的?谁派你来的?”
她三步并作两步,暗中提起站起,站到刘亮身前,逼视着陈禅的眼睛,徐徐问道。
貌似温红很平静。
陈禅好笑的注视着这位将神情细节做的极好的女子。
她的嘴角仍旧若隐若无挂着柔柔的笑。
使人不自觉的感到心安。
不是这样的,陈禅察觉的出温红此刻的心情七上八下,一面对自己的来历感到奇怪,一面怕他鱼死网破逼退她杀了刘亮。
最开始温红叫来刘亮,让其带自己就近报名时,陈禅就知道温红才是对刘亮有意思的那一方。
而刘亮……
言语说的好听,心情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压根没对温红起那么哪怕一丝一毫的涟漪。
对于刘亮,一切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看他模样,似乎颇为熟稔。
陈禅笑了。
他打算让温红的心乱成一团糟。
“你认为我会杀他?”
陈禅伸出手指着刘亮。
与此同时。
城墙上驻守的其他修行者,目光齐齐看过来,随即就转移到兽群中去了。
像这样的事,这段日子见过太多次了。
修行者本就来历复杂,明面上是名门大派的弟子,谁知道私底下忠诚于谁呢?
而且京城司天对修行者的真实跟脚,这些日子有着病态般的执着。
仿佛有一丁点的其他心思,京城司天就认为此人不可靠。
多少人暗地骂一句京城司天——神经病!
当然,赵子美少不了骂。
作为神州司天司卿简直就是个废物,眼睁睁看着这么多的妖兽冲到京城城下,无论司卿找多少令人信服的借口,依旧免不了在大部分人眼中他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坐拥神州司天如此之多的资源,酿成这般大祸,赵子美不是废物谁是废物?
听闻陈禅说的这句话。
刘亮犹如害怕了,退后了几步。
陈禅失笑,不看他,盯着温红:“刘亮不是傻子,你心里明白,他更加知道我们两个人独处时我不杀他,站在西面防线的城墙上,这么多人看
着,我更不会杀他。”
“刘亮表现的这幅傻兮兮的样子,作秀给谁看的?”
“反正不是给我看。”
“同样不会是驻扎西面防线的世家家主看的。”
京城修行世家,何家家主此刻就在不远处,他半点不关心发生了什么,眼下似乎忙的焦头烂额,不断和身前的几人嘱咐什么,嘱咐完毕,当即打开大阵一角,冲向北面去了。
总之在他眼中,陈禅不是威胁,不然也不会他刚上城墙,立即找上他说那几句“难听”的话。
要知道,何家主要处理的事根本忙不完。
时间在他这里,比什么都珍贵。
“换而言之,我真有威胁的话,如何瞒得过世家的家主啊,温主任,难道你自认为比世家家主更具慧眼?”
“我不信。”
陈禅三言两语就让温红挂在嘴角柔柔的笑,不见的干干净净。
“别说了,我让你走。”
她近乎哀求道。
刘亮看似不得其解,实则怒火中烧。
他还没玩够呢。
陈禅叹了口气:“刘亮的背景很大吧?”
“不关你的事,别说了。”温红再一次恳求。
陈禅却不解风情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
“我叫陈禅。”
“陈……”
刘亮大惊失色,“你就是先生?”
“对,我便是传的神乎其神的先生。”陈禅说的很大声。
驻扎于城墙上的修行者皆听的见。
所有人震惊的望过来。
陈禅拍了拍刘亮的肩膀:“得饶人处且饶人,年纪轻轻便修为不俗,何必戏耍的人团团转吗?”
“收起剑,没有杀心,依旧举着剑只会是作秀。”
陈禅转过身去,瞧着西面防线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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