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言。”
她苦苦哀求。
陈禅瞬间站在了她的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自她手中拿走了一颗滚圆的珠子。
打量着晶莹剔透的珠子。
“你的法宝不少,真让你激活了这颗珠子,饶是我都得费一番手脚。”
珠子内部的力量十分简单,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证求道门掌门活着。
至于活着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便不是珠子内部力量所考虑的了。
“为了使你活命,拿下方这座城市全部百姓的性命来祭炼,委实让我不能容忍。”
陈禅的手,攥住了这颗珠子。
有了真气安抚,珠子里面躁动的力量,渐渐趋于平静。
她的面部表情,这下都是绝望。
“你们想要守株待兔等我,实际上,我也是在守株待兔你们。”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微不足道,我甚至都懒得追究你们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因为我丝毫不感兴趣。”
“就像是王义带人围杀我,莫非我真的察觉不到丁点的异常?”
“不是的,那时我的力量处在绝对的境地,他们围杀我,就像是一群蚂蚁站在狮子的周围,讨论这头狮子是红烧还是清蒸,可笑的令人发指。”
“明白了吗?”
她双唇哆嗦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救命的珠子被陈禅察觉到,然后将之收走。
现在的她才算陷入十死无生的处境。
“京城修行世家的人想杀先生,先生为什么只杀我,不杀他们?”
陈禅大笑:“不杀他们,你知道现在的我,杀心有多么的强烈吗?你当真认为那位京城修行世家的老祖没有我的允许,真的能逃掉?”
“未免太天真了。”
“让他走就是了,恰好他能带我去他们的聚集点,省得我一个个杀过去。”
“说实话,京城的这些修行世家做的太过分了。”
“不把他们杀一遍,只怕是长不了记性。”
先生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太狠辣了?
她这才想明白为什么先生做的如此绝。
“我懂了,先生是想以杀止杀,用自己的杀伐,来制止接下来关外发生的大战!!!”
她惊喊道:“但前来关外有那么多的修行者,尚有不知多少的大妖蛰伏于群山蠢蠢欲动,先生究竟要杀多少位修行者,才能使得他们再不敢有任何的异动?”
“你说笑了。”陈禅不以为然。
“关外的百姓多,还是你口中的修行者多?”
“保下关外关外,杀再多的修行者又如何?”
“难道你们这群年轻人就没想过,为何有那么多的大能巨擘,恨不得饮我的血、食我的肉?”
“定然是有原因的。”
陈禅轻轻的说道。
“你杀了我吧。”
她认命了。
“不过,先生杀了我,迟早我的祖辈们会为我报仇的。”
“虱子多了不怕痒,我的仇人已经足够的多了。”
陈禅握紧手里的剑,刺进她的胸口。
她大吐鲜血。
不算完。
陈禅抽出长剑,一退千米。
瞬间。
她的身前身后,各出现了一道虚影。
两道虚影都是中年男人。
他们死死盯
着陈禅。
陈禅冷笑,不为所动。
如果眼神能瞪死一个人,只怕陈禅死了上千万次了。
过了足足半个小时。
两道虚影才缓缓消散。
差不多是五百米左右的范围。
但凡陈禅身在离她五百米以内,两道虚影就会发疯似的杀他。
陈禅慢慢的飘到求道门掌门的身侧。
顺着她的目光,看着远方。
“你的祖辈为了保护你,真的使用了大手段。”
她现在无话可说,静静听着陈禅一个人说话,反正所有保命手段这下子全都失去了,她在先生面前,或许可以说已然是个没有威胁的死人。
“五百米的范围,如果大道更完整一些,就会扩展到千米。”
“那时候,谁敢伤害你,必死无疑。”
“两道大能巨擘的虚影,可以在现今的人间表现金丹境中期巅峰的战力,了不起。”
陈禅注视着她的侧脸:“其实,你现在还有力量与我交战的。”
她摇摇头:“先生扭断了神尸的脑袋,我的力量就丢失了半数。”
“嗯,我知道,但你还是可以和我大战一番的,与之相比,屈辱的让我一方面的斩杀,是个很不好的结果。”
“先生杀了我后,会记住我吗?”
“不会,我杀了许多人,有的人甚至显耀过一整个时代,但我还是记不住他们的名字,就像是退却潮水后的沙滩,格外的干净。”
“动手吧,先生,别在浪费时间了。”
陈禅失笑:“并不是我在浪费时间,而是那位京城修行世家的老祖在浪费时间。”
“就连杀我,先生也在精打细算?”
“不让他们悔不当初,如何达到以杀止杀的效果?”
“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愿意等。”
那京城修行世家的老祖似乎心知陈禅知道他的行踪,左飞一段、右飞一段,再毫无目的的环绕整座城市一圈,就是不回聚集点。
陈禅耐心好的很。
慢慢等就是了。
最终,算是损失惨重的修行世家老祖,悄悄进了群山,来到建设在一座山涧的别墅区中。
陈禅的剑,划过女子的脖颈。
而后弹去一缕三昧真火,将之尸首烧了个干干净净,了无痕迹。
似乎有一位修行者从解封之地出世,和她大战了一场,据说是战胜了。
陈禅很想见见那位修行者,究竟是何等人,竟能胜了她。
要知道,求道门的掌门不光是身份背景高高在上,她的体魄亦是很特殊。
叫做水阴之体。
算是神话体质里的一种,不过堪堪摸了个边缘,与那些无敌的神话体质差距甚大。
陈禅落回到高楼大厦的天台。
城市的上空,阴云散尽。
重新露出了晴空万里。
柳临安恭贺道:“先生杀了求道门的掌门,实在是为关外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
“是啊,没了这位大敌,关外接下来的局势会好上许多。”
柳庆年赞叹道。
傅红葵亲切挽住先生的胳膊,看向胡玲:“瞧见了吗?我的师傅打杀那群鼠辈,实乃是轻松的和喝水无异。”
陈禅笑道:“别这么拍马屁,还是有点吃力的。”
而后,他看向两姐弟:“求道门的高层被我一网打尽,会在你们的域外修行者圈子里产生什么影响吗?”
两姐弟互视了一眼。
影响可大了去了。
别说关外的域外修行者圈子里,放眼天下的域外修行者圈子,都得产生无法想象的震动。
毕竟陈禅在泉城时,可没有斩杀过域外修行者的顶尖人士。
来到了关外,以雷霆手段守株待兔了求道门掌门以及所谓的四大天王,将之一网打尽。
等于域外组织生生让陈禅打没了一地。
“或许连同关外的拍卖行都得受到大地震。”
陈禅点头道:“这点事好说,我还得让周玄意麻烦一些,尽量找到剩下的求道门人员,该杀的杀,能策反的策反。”
“对了,抛开西山经残界不提,山海残界进入人间的人族修行者还有那些?”
“回先生,此事我们就不知道了,山海残界的情况复杂至极,谁也不清楚其他那部分地域较大的山海残界,现今是个什么模样。”
“嗯,你们往群山去吧,稍后我就追上你们。”
“先生是去斩杀那位京城修行世家的老祖吗?”
“不错,既然在我们面前露脸了,岂能不付出大代价就离开呢?”
陈禅说道。
摸了摸傅红葵的脑袋,让她的伪装失去了作用,重新恢复了比之仙子更甚的美貌。
先生吩咐,几人遵守,御风飞往群山。
傅红葵走之前,探出灵识,查探那些正在找寻被她丢进河里一行人的修行者。
这群人急的面红耳赤。
几乎找遍了大河的上下游,真真便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对于修行者来说,用真气搜寻河底简单的很。
他们同样怀疑,公子哥们是让人下了毒手,丢进了河内。
又找了数遍。
还是毫无所获。
气急败坏的回城内,和自家的长辈报告去了。
柳临安心里微动。
问傅红葵。
“先生收你为徒时,力量便已经强大的不可抗衡了吗?”
傅红葵仔细想了想。
说起来,先生前往山城,他的修为境界并没有太离谱。
两人还打过一场,打的有来有回。
当然,傅红葵想的有来有回,是她能在先生的进攻之下,有所反击,甚至发起进攻。
不像刚才天上的这场大战。
貌似求道门等人一味进攻,还自以为是的怕先生跑了,让四人利用神祇的神性封住先生的退路。
实则,真正交起手,他们的进攻简直是一张脆弱的纸张,被先生轻轻一戳,就戳破了,造成不了点滴的伤害。
傅红葵回答柳临安的问题,却是说道:“嗯,先生来山城的时候,便已经像是行走在人间的真仙了,力量强大到我仰视都仰视不到。”
柳临安陷入沉思。
安静了一会儿。
而后开口。
“你们有没有发现,先生好像变了。”
“变了?”傅红葵纳闷。
“你没有察觉吗?”
“没有啊,在我眼里,先生依旧是那个先生。”
“唉,我觉得先生变得杀心重了。”
傅红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叱道:“你的意思,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杀心才不重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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