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方面积累的少了,和他当年在此境界相比,弱了不止一筹半筹。
但亦是仅仅如此,不会再有其他方面的影响。
毕竟能够被两位天泉圣地女祖称为“上仙”的大人物,着急恢复修为,有的是办法将眼下顾不到的地方慢慢补足。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陈禅活动了下手脚。
而今,他再来一次虎吞万里。
江南夏侯家的家主,夏侯穷急急赶路。
陈禅自然留意到他了。
而他去的方向,陈禅心底微动,不禁想阻拦他。
适才在一众夏侯家族人面前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夏侯穷,面对这位杀了钱家老魔的狠人,头皮发麻。
见鱼嘉不像他说的那般随意,主要有两个目的。
一来是劝鱼嘉放弃对昭天苑的结盟,转而和更有利于司天的夏侯家结盟,夏侯家都把昭天苑打成那个样子了,难道鱼嘉不心动?!
二来邀请鱼嘉成为江南夏侯家的首席客卿,换成公司里的称呼,就是名誉董事,尽管无实权,但是夏侯穷该给的好处加倍给,就是为了拉大旗作虎皮,傍上司天的核心人物,为今后夏侯家的发展铺路。
江南自古以来就是繁华酒香之地。
现在这个大年份的江南更不必提,简直就是神州最最重要的地方之一。
不仅五花八门的大公司数不胜数,百姓富足安稳消费也高,为国家赋税作了大贡献。
另外自古流传下来的大世家更是看重江南这块形胜之地,大世家、门派林立,发展起来不足以称之为内卷了,或许说打破脑袋的抢占他人资源。
夏侯家为了发展,何止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夏侯穷深知内幕,能做的交易全做了,可杀可不杀的人也杀了,不能做的交易,现今为了抢占先机,他正在深思熟虑是不是为了将来的大好局面放弃家族现在的某些利益?!
这种话是不能在族内说出口的。
老东西还活着呢,一旦说出来,纵使他为了发展夏侯家付出良多,难保老东西合纵连横把他挤下家主位子。
见到神秘修士。
夏侯穷老老实实的停下身影。
恭恭敬敬双手抱拳、垂头、低声:“先生,您好。”
先生,您好……
陈禅嘴角含笑:“你倒是个有礼貌的人。”
“先生,没礼貌的人活不下去。”
“你想去泉城司天?”
“正是,不瞒先生我此去是为了见下鱼嘉。”
陈禅颔首,“为何散发一身杀意去?”
“不做做样子,其他大势力会怀疑夏侯家的目的。”
“有道理。”陈禅听闻这句话,这才上下打量夏侯穷。
皮肤雪白,瓜子脸,桃花眼,双唇浅薄,身为修行者,即便五十多岁了,看上去和三十岁的青年相差无几。
“是你伤了昭天苑众人?”陈禅继续问。
夏侯穷点头承认:“是我们夏侯家做的,昭天苑成立不久比不上其他底蕴深厚的大门派,又跟我们夏侯家结怨,既然我们两家碰上了,我必然不可能畏手畏脚的放过他们。”
“倘若是那些传承几百年、上千年的老门派,夏侯家自然当当缩头乌龟无妨。”
在此等人物面前,夏侯穷深知一个道理:撒谎是没用的。
就算他和钱家老魔的实力不相上下。
钱家老魔死在神秘修士手中,莫非夏侯穷能幸免于难?
还是本本分分说实话,将自己的目的、为难一一说出口。
不怕神秘修士笑话。
怕的是他再建一座风雨牢笼关自己进去。
“先生,此去泉城司天绝对不是喊打喊杀,而是跟鱼嘉做门买卖,她好我好的小买卖。”
夏侯穷随即和盘托出,不留一丝隐瞒。
陈禅默默听完,失笑,“根据我对鱼嘉的了解,她不会同意的。”
夏侯穷心底默念,‘根据我对鱼嘉的了解’,这位神秘修士大有来头!!!
“无妨,那我也表达一下夏侯家的善意。”
“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泉城,只怕难以表达善意。”
“先生有所不知,江南群英荟萃、英豪无数,在下之所以带了这么多人到纷乱不止的泉城,正是在表达善意。”夏侯穷说道。
陈禅懂了。
他是带本钱来的,既然泉城大乱,夏侯家就亮出本钱给司天看。
“你的城府不浅。”
“谢先生夸奖。”
陈禅问道:“夏侯家付出点代价,能否和昭天苑和好?”
“先生,上次是夏侯家吃了大亏,认真算下来,两家梁子结的太深了,谁都不会退让一步的。”
“冤家宜解不宜结,各退一步?”
夏侯穷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不是那种一根筋的武夫,能把几十年前与其他大族相形失色的夏侯家领导到如此地步,足够证明夏侯穷有文有武。
深深作了一揖。
“有劳先生了,夏侯家的本钱在泉城,想必司天很难拒绝。”
陈禅眉头一皱,好一个心思深沉的夏侯穷,不仅想把他拉下水,还利用他的名声背水,纵然今后两家返回又要喊打喊杀,陈禅是此事的重要人物,两家皆需要顾忌他的感受。
“刚才你说,你等便是天下人……又说,稍后再令我死……”
夏侯穷顿时尴尬的无地自容,以笑掩饰:“此地事了我再和先生赔礼道歉,这不是在族人面前装逼嘛,他们都认为我是没脑子的武夫,既然大家都觉得是这样,我就立好人设就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