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不动声色地打断了刘长鄂的哀告。
刘长鄂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禀主子,奴才无能,让人混进了‘鸿鹄’,奴才有罪,头前奴才的族叔刘明河、叶啸天及陈双宁身死、掌管信息档案的刘明奇失踪,奴才才发觉事情不妙,一查之下才发现甲、乙、葵三线的人全部被拔了,奴才一时没查明真相也就没敢禀报主子,奴才知错了,奴才不该隐瞒不报。”
“鸿鹄”的甲线负责宫中消息的收集和传递,其负责人正是刘明河,乙线盯防老八一伙的动态由叶啸天掌管,至于葵线则负责盯住老四由陈双宁管理,这三线都是负责京师重地的最关键人马,竟然全部被人铲除,虽说胤祚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可听刘长鄂说起此事,心中的火依旧是一窜已窜地——为了能在老四、老八府上安钉子,胤祚可是费尽了苦心,现如今竟然被人连根拔起,连个渣都没剩下,如何不让胤祚气愤难平,更让胤祚恼火的是刘长鄂竟然隐瞒不报,险些让胤祚掉入了陷阱。
阿哥们手下都有自己的暗底势力——三阿哥手下有“松山”,八阿哥手下有“峻岭”,老四手下的“粘罕处”也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血滴子”,大家伙平日里私底下可没少斗来斗去,不过胤祚财雄势大,基本上是胜多负少,压得那些阿哥们喘不过气来,可这回倒好,让人连锅都给端了,还真是一败涂地了。胤祚脸色黑了下来,断喝道:“混帐!让人抄了底,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刘长鄂啊,刘长鄂,你还真是长进了,说吧,爷该怎么赏你?”
“主子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不过奴才也查出了点线索。”刘长鄂浑身哆嗦着说道。
“说!”胤祚黑着脸喝道。
刘长鄂狂擦着满头的汗水,颤抖不止地道:“主子,出了事之后,奴才调动了丁组的人马查了一下,发现,发现……”
“嗯?”
“主子,奴才发现这次插手‘鸿鹄’的不止有‘峻岭’、‘血滴子’,还有宫里的‘十三衙门’,奴才这才发觉事情严重,没敢再查,原打算通报主子的,可可里主子就召奴才问话了。”刘长鄂咬着牙说道。
靠!老爷子也插了一手,娘的,这他妈的是咋回事?老四、老八偶尔联一下手还说得过去,连老爷子也跳进来,这麻烦可就大了,妈的,老爷子要是知道咱私底下的那些事儿,只怕那板子该是预备好了吧?胤祚头皮一阵发麻,老半天没说话,默默地沉思了一阵之后,对一个身着青衣戴着头罩的汉子问道:“壹号,你有何解释?”
青衣蒙面人站了出来,躬着身子道:“主子,奴才已查明‘十三衙门’虽介入此事,但并没有找到门槛,只是剪除了‘鸿鹄’的几个钉子,倒是‘峻岭’、‘血滴子’在圣驾离京前都先后发动了攻击,目标明确,一击必中,理应是深知内情,自接到主子传令,属下已调动‘箭头’介入,现已查明失踪的刘明奇正是此案的关键所在,属下怀疑正是此人出卖了‘鸿鹄’”青衣汉子的声音平淡之至,没有任何的口音,根本无从听出是哪个地方的人。
“嗯。”胤祚点了一下头示意青衣人归位,接着看向另一个紫衣蒙面人道:“二号,你那里有什么发现?”
“‘圣境’一切正常,现已查明,消息来源是八爷。”紫衣人恭敬地回答道。
圣境指的自然是宫中,紫衣人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鸿鹄”在宫中的钉子被拔全是老八手下提供的线索,也就是说刘明奇是落在了老八的手中。
刘明奇,刘明川的堂弟,旗人,也是胤祚门下的奴才,跟随胤祚前后也有近十年的时间了,为人谨慎,细致认真,一向负责京师一路消息的整理和归档,十年来并没有犯过太大的差错,胤祚也很是赏识此人,平日里的赏赐也不少,可没想到这一回竟然被刘明奇给整得个灰头土脸,如何不令胤祚痛恨在心。(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