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皇室子弟被下放到军中历练,从来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拿着一纸旨意入了军营,棠曦甚至连从容和重玥正经一面都没有见着,随便被丢给了副将沈梨带着。
曾经在棠曦的想象中,神族战神应该是膀大腰粗,舞着剑虎虎生威,而军师则该是抚着长长的胡子,眼里绽放着算计的精光。
可是当年在夜宴上无意中看见了重玥和从容。
一个高贵冷艳,清泠如月,一个艳阳高华,俊逸飞扬,完全脱离了吟曦的想象。
倒是这战场,远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惨烈悲壮,入耳便是惨叫哀鸣,入目就是刀光剑影,充斥着死亡与恐惧,一片摧枯拉朽的场面。
顶替着白焉的身份,在这军营中自然是给这位皇室神族些许特殊对待的,独自居住在一个营帐省去了棠曦不少的麻烦。
可是随着战事的演变,身为先锋,哪怕只是来历练的,棠曦也免不了要正面接触到战场上的腥风血雨。
又是一场与魔族的正面交锋,不知道是副将无暇顾及出了错,还是从容终于意识到她来着是来历练的,棠曦终于有了上战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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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可不要走神!”声音的主人抓着她的手腕,泛着青芒的剑一挥,将准备偷袭棠曦的小将逼得连连后退。
堪堪回过神的棠曦转头看着他,眼冒金光。
银色的铠甲,英姿飒爽,秀逸清扬,浑身的气势像开锋的宝剑,真不愧是神族的战神。
“还在发呆?”从容拧着眉,他从来没有见过吟曦,准确地说是吟曦现在的脸,军中出现了他没有见过的士兵,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是从皇室出来随军历练的,必须保护!
被从容冷斥了一声,棠曦也不恼,手中快速唤出的暗红色宝剑,聚着红色的光芒,扬手朝着身边的敌人刺、削、劈、砍,眼底跳跃着凌厉的光芒,不时还帮一把,救几个自己人。
从容见棠曦无缝切换角色,心底有些奇怪,这位殿下倒似乎与以为历练的那些主儿们不大一样。
转瞬即逝的心思,从容再没有再在棠曦身上分出心思,只是还是不远不近地跟在棠曦身边。
放开手脚的棠曦觉得周身畅快,一开始心里的阴霾也一扫而光,似乎她本不是什么尊贵的公主,而是天生的战将。
是了,作为神族唯一的公主,虽是不在人前露面,却从小教养在她的帝君皇祖父身边,可不是天宫里只知道赏花作画的娇娇女。
从容看着下手干净利落的棠曦,招式不漂亮,甚至于毫无章法,眼里划过一抹欣赏。
要知道神族皇室大多数养尊处优,即使从了军也大多端着架子,上战场更是喜欢撑着脸,最后又灰溜溜落了伤,倒是少见这般不端架子的。
这场仗神族打得不太好,或者说完全是被压着打,棠曦觉得这一点也不像她所听说过的战神领导的战役。
心下有了疑惑,看向不远处的从容,只见他环顾了战场,最后挑了挑眉,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棠曦身后的沈梨突然朝她道:“我们该败了!”
棠曦眼底划过一抹疑惑,该败了?
对,该败了!
棠曦褪了剑下包裹着的灵力,故意露了空子让魔族的先锋刺伤自己,接着露出恐惧的样子,连连逃窜,引得魔族军队阵阵发笑。
“看,神族落荒而逃了,我们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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