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孩儿的错,你来这儿做什么。”温书墨说着便上前,想要搀住温风纪,却被他拂袖打开。
温风纪看着禄公公手上的圣旨,问道:“这可是那份圣旨?”
禄公公连忙摆了摆手,“不是的。”
“禄公公,你扭曲圣意作甚,皇上这是想收走朱华街吧,那老夫便去找皇上讨个说法!”温风纪说着,便要离开朱华街,禄公公赶忙拉住:“丞相大人,皇上最近身体抱恙,只怕不会见您。”
“那我养老的钱就全没了?这可不行!”温风纪甩开禄公公拽着自己的手就要离开,转头却看见了刚来的轿子,眯了眯眼。
拂雪从轿子上下来,看见温风纪和温书墨也很是意外,“丞相大人今日可还安好?”
“可把老夫愁坏了啊!”温风纪见来者是皇后身边的一等女官拂雪,便知晓来意了,拉着温书墨继续演戏,“这逆子可是把我养老买棺材的钱都败光了,老夫今天不拿回这钱,就不走了!”
拂雪微微颔首,“我今日也为此事而来,皇后娘娘也入了股,现在江姑娘出了事,便派我来问问这钱该如何打算。”
禄公公拿着圣旨,念不是,不念也不是,这要是念了,这些个大人物便都会去找皇上麻烦,但若是不念,皇上这么久的夙愿,可又要泡汤了。
还没得禄公公决断,朱华街外又来人了!
“我皇婶真出事啦?那我那点零花钱总要还我啊!”
“就你那点钱,够买两只糖人吧!”
“行,就你钱多,买三个行了吧!”
荆葭和顾南亭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开人群,走进朱华街,却看见朱华街内站着的几位熟面孔。
“嚯,好兄弟,有难同当啊!”顾南亭上前拍了拍温书墨的肩膀,对着他挤眉弄眼。
荆葭看到顾南亭如此拙劣的演技,实在无法入眼,大嗓门一嚎:“江竹筠呐!你怎么就死了呢!可怜了我这个身处异国他乡,身上就剩俩子儿的人啊!你还我钱!”
此时正听着南风清讲顾西楼要用的药的使用方法的江竹筠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怎么感觉有人在咒我?”
“咒你的人不少吧!”南风清瞥了一眼江竹筠,就她这么个黑心商贩,肯定多的是人念叨她。
禄公公还是决定先回宫里向皇上禀报后再行定夺,连忙带着人离开朱华大街。
留下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也不知道皇叔和皇婶怎么样了……”顾南亭垂着头,昨夜孤九便来找他,说皇叔和皇婶暂时无事,只是在外养伤,切莫声张,但帝都的事要他帮点忙。
他自然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想到此时是父皇一手操办的,心里还是有些沉闷,他只帮这一次,往后他便要站好立场了。
看这样子,昨夜孤九应该也去了温家、皇后,还有荆葭那儿,顾南亭之前还担心自己言微人轻,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
本来顾西楼是准备派顾柳回来的,但江竹筠嘱意了孤九,让孤九去找这些人也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