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此刻揣测不出上意的典月自是不敢多言,小心等待宇王的指令。
“咣!咣!咣!。。。”
片刻的沉寂过后,接连不断的鼓声将殿内的主仆二人惊起。不等宇王开口,殿门便被人自外面小心的打开,当值的通传太监挪着碎步,躬身来到殿前叩首道:“启禀王上,护国军候——秦侯爷正在殿外鸣登闻鼓。”
宇王面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问道:“可说是因何事击鼓?”
通传太监摇了摇头:“回禀王上,军候口中一直呼喊着请王上主持公道。其余的,奴才们不知。”
“呵呵,公道?这天下最不该有的就是公道!”宇王自语过后,抬手示意那太监传秦无忧进殿。
不多时,在太监的引路下,一脸惊吓过度与委屈受辱之态的秦无忧出现在大殿之上。
看着如此作态的秦无忧,宇王心下冷笑,面上依旧满是关切道:“世侄这般鸣那登闻鼓叫孤主持公道,可是有何要事?”
秦无忧微施一礼,并很是用力的点点头后,开口道:“王上,您一定要为无忧作主啊!”
“世侄且宽心,莫要急躁,慢慢道来。孤定会为你主持公道。”宇王安抚好“受惊过度”的秦无忧后,朝依旧跪在地上的典月开口道:“典月,赐座。”
看着典月搬来的座位,秦无忧全不在意的坐下后,再度开口道:“王上,他百里家仗势欺人!今日那百里狗熊全然不讲道理的砸了我帅府大门,无忧找他理论,以我宇国律法与其恳商,叫他赔钱。
可那百里狗熊仗着手握王上您的玄甲军,拥兵自重。不赔钱不说,竟还要引军灭我军候府!若非枫龙图从中调解,无忧今日便成了死人,再不能为王上尽忠了!
王上,您一定要替无忧作主,叫他百里家赔我帅府大门!”
秦无忧说着,将福伯早早列好的清单,交给了立身一旁的典月,以呈给宇王过目。
看着言辞如此恳切,语态几近悲凉,与哭诉只差眼泪的秦无忧,宇王一脸同情之色的看着呈上来的那近乎可以重盖一座王府的账单!心下不住的冷笑着:“私护前朝余孽,强杀玄甲军,反倒告别人一个仗势欺人,拥兵自重?
若论拥兵自重,那三军无调离防,擅用旧称。孤的军队早已经尽数姓了秦!这个天下谁还能有你秦家拥兵自重?”
收起账单的宇王,一脸关切道:“竟有如此恶事在我都城发生?世侄宽心,孤定为你讨个公道。典月!”
“奴才在。”典月躬身上前应道。
“宣百里。。。”
宇王话刚说到一半,殿门便再度被打开,通传太监禀奏道:“王上,百里从渊老国公携百里英雄将军在殿外求见。”
“今日枫学士可在龙图阁?”宇王反问道。
那通传太监被问的语塞,支吾的跪在当场。宇王也并未降罪,只是示意其宣晟风枫前来,并引百里家人入殿。
不多时,一胡须鬓发皆白,但面色依旧犹如壮年的老者,在百里英雄的搀扶下,走进大殿。
不等百里从渊施礼,宇王便先一步道:“老国公切莫多礼。典月,为老国公赐座!”
必要的礼仪,寒暄结束后,一直坐在一旁与百里英雄对视的秦无忧才主动开口道:“王上,便是这二傻子要杀我。您一定要为无忧做主!”
“世侄,百里老国公在此,不得无礼!”宇王以长辈之姿训斥过后,带着敬意朝面前的百里从渊开口道:“老国公进来可还安康?孤许久未见老国公,让孤很是挂念您啊?”
百里从渊微微施了一礼:“年岁大了,腿脚多有不便不能上朝,劳烦王上挂念了,老臣一切安好。”
宇王笑着点头应下后,才将秦无忧递给自己的账单,传送给了百里从渊,并开口道:“老国公啊,我这世侄击登闻鼓,告英雄小将军杀人未遂。老国公既然来了,刚好可以替孤断明缘由。”
百里从渊浏览过账单后,看着账单上一道道明细,转朝身后站着的百里英雄问道:“英雄,祖父叫你率玄甲军去擒拿前朝余孽,你为何拆了君侯帅府的茅厕?”
百里英雄一时愣住,看向账单的同时,惊呼道:“五十万金!抢钱啊!秦无忧,你太特么的黑了!我不过砸了你一扇大门,什么时候把你帅府内院的茅房也毁了?”
百里从渊挥手制止了百里英雄的怒吼后,别有深意的看着端坐自在的秦无忧,意味深长的开口道:“小侯爷还年轻,容易轻信他人,做事也难免冲动。就算失了分寸,老夫也并不怪你。
老夫历经两朝,活了大半辈子,阅历还是长了你这孩子几分。老夫只是希望小侯爷能明白权衡利弊的重要,以免被他人所利用。”
“呵呵,你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