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尸重地,我们都不能进入。
是以我和刑义出了大厅,留下二婶在里面等着。
到了外面,我心里有些莫名的焦躁,摸了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我咂咂嘴,扔了烟,刑义偏头看着我:“怎么了?”
“怎么一点味都没有,是不是买假了?”我拿出烟盒翻看了下,刑义笑了笑,神情古怪的看着我:“再过几天,估计你吃饭都没味了?”
我心里一跳,不解的看着他,只听他继续道:“这两天,你体内的那个阴煞,有没有异常?”
“出了那晚听到母亲叫我之外,今早上睡了一会儿,没感觉什么!”我边想着边说。
刑义点点头,看着我的脸色:“这件事儿不能等了,等你母亲的事情一过,咱们要赶紧找线索!”
我嗯了一声,环顾了下四周,看着殡仪馆大厅的后面,墓园里那一排排的墓碑,脑子里登时就想起了,自己这地方的风俗,对刑义说道:“真是闹不明白,现在都提倡火葬了,口号虽是节约土地,这些城里人,可以在墓园买墓地,可是我们乡下,火化了之后,照样把骨灰装进棺材,然后找人寻一块墓地下葬,占地面积跟以前没区别,也不知道怎么节约土地了!”
刑义静静的听着我的话,忍不住笑了笑,随后道:“你要清楚,现在社会每推出一项政策,都有它的道理,火葬对一些普通人来说,有些多余,可是却是必然之势,而且,尸体火化了,也避免了一些特殊的麻烦!”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语气有些奇怪。
我忍不住问道:“啥特殊的麻烦?”在我的心里,火化只不过是殡仪馆一个堂而皇之的收费借口而已。
刑义看了看我,偏头瞄了一眼远处的墓园,低声道:“尸变!”
他神情阴沉沉的,冷不丁说这么一句,我立刻就打了个哆嗦。
这时候,二婶抱着一个白瓷骨灰盒走了出来。
我走过去,结果骨灰,心里一下子沉了下去。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到了家,亲朋邻居都来了,流水席摆到了外面的街道上,好不热闹。
我抱着骨灰进了院子,径直走进灵堂,放进了二叔找人定做的棺材,人都没了,划成了灰,可是按照习俗,棺材里还是铺了白布,然后在棺材的下方,放上了鞋袜,以及一些别的东西。
二叔在一旁指挥者帮忙的邻居布置一切的时候,我站在一旁,精神恍惚,看着母亲的照片出神。
下午两点,外面的流水席结束,出殡开始了。
摔火盆,撒纸钱,放鞭炮,我抱着母亲的遗像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二叔和二婶几个,稀拉拉的没有几个人,后面是几个小伙字抬着棺。
一行人缓缓朝着后山的行进。
快到地方的时候,忽然起了风,一团团黑云迅速押了过来,眨眼间的几个闷雷响起,下起了雨,一开始零散的下着大雨点子,砸在脸上冰冷生疼,随后就慢慢密集了起来。
“这鬼子的天气!”二叔暗自咒骂了一声,身后抬棺的几个小伙子,郁闷的脸上都有些怪怪的。
主事儿出殡的是村里的张太公,八十多的高龄了,此刻也被雨淋得狼狈不堪,看到后面的抬棺小子,都有些懈怠,就大喝了一声:“赶紧的,下了葬就没事了!”
太公发了话,几个人恢复了些活力。
雨越下越大,棺材下葬的时候,我跪在那里,双腿完全被水淋死,冰冷刺骨,不过我心里却没在意这些,而是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一切完事儿后,我们一个个的都跟落汤鸡一样,太公年纪大了,回来就和二叔打了招呼,直接回家了。
我和二叔各自换了衣服出来,然后将院子里收拾了一下,这事儿算是结束了。
送走了亲朋,翻身回屋的时候,刑义站在屋檐下出神,看他这样子,我想起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总觉得是什么征兆,就过去说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刑义从口袋摸出一个小的木质罗盘,似乎是怕被二叔他们看到,悄悄的摆动看了看,然后收了起来,转头对我说道:“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家的那个风水阵破了!”
“破了?”我怔在哪里。
刑义点头:“你母亲一死,这阵法也就没用了,可以说,当年那个布置阵法的,就是给你母亲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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