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好棒!”
天河跟在后面,一脸兴奋雀跃,双手轻拍,眼中满是敬仰儒慕:
“姓赵的那么嚣张,我还以为多厉害,原来不过如此,还是主人更强,三拳两脚就把他教训了一顿。”
说着,手舞足蹈比划了一番。
“赵伏迦应该是有事找我。”周甲倒是神情澹然:
“而且很重要。”
虽然不喜对方,但以赵伏迦现今的身份、实力,却要找上自己,定然不是什么小事。
十有八九遇到了麻烦。
不过……
那又如何?
彼此相看两厌,除非是迫不得已,绝不可能联手。
赵伏迦应该也是在别无他法之下才找上门,但周甲却没有什么必须要与对方合作的要求。
再说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样子,如此嚣张岂不是找挨揍。
天河依旧在絮絮叨叨:
“主人真厉害!”
“主人好强!”
“……”
“别拍马屁了。”周甲摇头:
“再强,也要老老实实夹起尾巴。”
随即从身上取出一张特殊的人皮面具,小心翼翼贴在脸上。
到了他这等境界,改易形体、变换气息也非难事,用人皮面具遮掩自是因为此物特殊。
这张人皮面具是张希周放在四相源阵的宝物之一,能够幻化出一位四阶白银的气息。
就算是七阶,也看不透。
不过若有人拥有类似观天的神通,另当别论。
天河一脸好奇看着周甲换上人皮面具,若非两人之间有特殊秘法联系,她都不敢相认。
“主人,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找离开的路。”
周甲扭动了一下脖颈,换上面具后,就连声音也变得尖细起来:
“云屏山脉的气氛有些不对,前线也太过危险,先想办法离开再说,最好能回渊城。”
他来前线,求的是无人打扰更进一步,现今形势变换,收获也已不少,自当尽早离去。
“对,对。”
天河连连点头,她更是不喜一直提心吊胆:
“怎么找?”
“在高处找。”
“什么?”
她表情一愣。
*
*
*
寒风刺骨,飞雪飘落。
山巅。
天河蜷缩着身子,蹲在周甲身侧,灵动的眼眸来回转动,一会看看天,一会看看地。
有时候听到什么动静,就在雪堆里翻一翻,扒出几只冬眠的小兽、惊扰耐寒的飞鸟。
她就像个精力充沛的孩子,没有一刻耐得住寂寞。
时而回头看向周甲,眼神中满是无趣。
雪,
已经连续下了七天。
周甲也立在山巅足足七天,纹丝不动。
厚厚的白雪已经把他彻底覆盖,仅余眼耳露在外面,遥遥观之就如一尊站立的雪人。
说是要找离开的路。
但……
主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呆在这里,仅有眼球微动,难不成这样就能找到离开的方法?
天河想不通,索性不去想。
不知过了多久。
“哗!”
雪人像是恢复了生机、活力,伴随着肩膀抖动,白雪簌簌落下,周甲踏步从中行出。
“走了!”
“啊,可以走了吗?”正自堆积雪球的天河一愣,急急跟上:
“主人,您找到离开的方法了?”
“嗯。”
周甲面色澹然。
一步里许,天河在后面紧紧跟随,两人穿过人流交织的街道,来到一处庭院的后宅。
“任兄。”
“你是?”
任斋眉头皱起,看向突然出现在院内的陌生人,随身兵器悄然泛起寒芒,杀机涌现。
“在下周乙。”周甲拱手:
“听王兄弟说,您这里有离开前线的路子,还望不吝赐教。”
“王兄弟?”任斋眼神闪烁:
“老九?”
“是。”周甲点头:
“王兄是有这么一个绰号。”
“哼!”
任斋面色阴沉,一脸不虞:
“就知道这家伙管不住自己的嘴,果然给我惹来麻烦,不过朋友你来晚了,那路子已经走不通。”
说着连连摆手,就要赶人,眼中的敌意倒是消失不见。
“任兄。”
周甲面露轻笑,长袖轻挥,一件寒光隐现的上品玄兵就出现在两个人之间的桌面上:
“周某只是想搭个路,绝无他意。”
“……”
目视玄兵,任斋下意识滚了滚咽喉,随即认真看向周甲:
“周兄弟好大的手笔,不过你也知道,现在前线形式紧张,此番离开可是冒着不尊军令的大罪。”
“就算是白银,一旦发现也是八百年劳役之刑!”
不知为何。
天渊盟、黑暗母皇对云屏山脉极其执着,这些年朝这里投入海量的修士,厮杀不断。
就连黄金生灵,都出手了好几次。
现今根本不可能允许有人退出,即使服役年限已足,也强行征召,延续服役的年限。
“我知道。”
周甲点头,音带恭维道:
“这不是因此才求到任兄身上,现今云屏山脉怕也仅有任兄,能有办法把人送出去!”
“嘿嘿……”任斋捋须轻笑,面露自傲:
“任某确实有些面子。”
“不过,朋友也知这段时间天渊盟查的紧,传送阵更是能进不能出,暗地里的路子是有一处查一处。”
“我也已经不敢再做这等生意。”
周甲目视对方,想了想,再次挥袖,桌上随即多出一柄圆环样式的上品玄兵,正色道:
“任兄,在下诚意十足。”
任斋舔了舔嘴角,手指轻颤:
“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实在是太过危险,而且……”
“唰!”
周甲摇头,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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