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危机呢?
面前光线一暗,一个身影坐在了她的面前。
她视线聚焦,看向他。
“我想和你商量。我想去猎户家看看。”男子语声温醇,仍然毫无起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试探。
长吁了口气,她点点头,“正有此意,带我一个。”
干想是没有用的,还是实践出真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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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商量后,大家一致认为,应该趁天光大亮出发。
黑夜虽然给了人隐蔽的外衣,但也增加了无形的风险。
特别是在这种,完全陌生的野外环境中。
而且,村中也并没有特意禁止过他们上山采风。
那么,一切的出发条件,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波儿象和玉川在家看家。
他们二人进行上山的准备。
其实,只有刘钰一个人在准备。
林淳道孑然一身,艺高人胆大,依旧是一身长裤短袖,在一旁默默的等待着她。
刘钰麻利的穿戴整齐,将袖口与裤腿扎好,减少蛇虫进入的可能,并将充满电的节能小手电与打火机揣在兜里。
想了想,又随身摸了把野外小刀別在腰间。
准备就绪,二人出门。
此时不过午间刚过,日头微微西移,天气清爽但仍是紫外线强烈。
刘钰站在小红楼外,以手搭棚望向天空。
心道,若是回来的早,说不定还能好好吃顿民族特色晚饭。
因是打着上山采风的旗号,所以二人行动十分自然,并没有刻意避开村民。
一路上,行在村间小路,两人受到了街坊四邻的热情问候,特别是林淳道。
他在祝火节上以神奇的术法救人,此举虽然非常挑战当代人的三观。
但村民接受能力竟普遍良好。
除了些许有所敬畏,关门避让以外,其余路人偶遇他,竟还有大姑娘小媳妇,朝他递上个瓜果梨桃,连村间的孩子都在他身边嬉笑着打转跑过。
临到村口,刘钰突然起了一个念头。
她装作无意,走向路边,又向村民打听了山上那户的具体住处。
果然,见他们要去那个地方,村口的老太太略有惊讶,慎重的问道:
“两位,为何要去那里?”
“我们想去采风,山上有屋子的话,若是突然下雨,我们也好找地方避避雨。”刘钰笑答。
老太太才了然,却仍是叹道:
“最好还是早些回来吧,不要去人家那里,毕竟是曾出过命案的......总归不方便。”
一旁有老爷子操着浓重的口音嚷道:
“也不知是谁给你们指的荒唐道儿!上山有躲雨之处当然是好,为啥不能去那正修的山庙中呢?现在村长和大家伙都在上面呢,你们若是遇雨,去哪里说不上还有口热茶呢!”
刘钰佯装困扰,道:“老爷子说得对,但是之前我们已经规划完一路的行程了,换了条路,山路难行,怕是难以完成我们定下的任务指标啊。”
“啧!”老爷子一扬手,“你们年轻人就是怕辛苦,也没看看这两个地儿差了能有多远?前后也就相距了百米的距离,站在庙门前都能瞧见那家的屋顶!能折腾你们到哪里去哦。”
......村中不大,竟然幸运的让自己问对了。
那户地处偏僻,若不是友人或者稍微占点关系的,不会以这种熟稔的口吻,形容那处所在。
果然是村中老人,村中的大事小情他都多少有所了解。
而且,瞧这口气,这老爷子看来也曾去过那户。
只是不知道是那事发生前,还是发生后。
心中心思翻转,面上却只是迟疑了一顺,她恍然大悟道:
“原来这么近?原来如此,我们便不去那间人家的房子了,劳烦大叔告诉我们山庙所在。”
......
待问完详细的山庙路线,他们二人故意放缓脚步走出村口,以便能听清那两位老夫妇的议论:
“要说那家,他们儿子结婚时,我还上山帮他们扛过盖房的家具物什呢!唉,如今全家也不知为什么想不开,竟然走了绝路!”
“谁说不是呢?原本是好好的人家,人也心善,曾经每年都给咱们送些山上的野货......”
“害!老婆子别多说了,你还想被儿子们数落嘛!你还记得的那老白家的老两口,瞎说这事,他们儿子是怎么不理他们的了嘛!别提就对了!”
......
两人听着这并不小声的交谈声,林淳道突然问她:
“我们已知具体地址,为何要再问?”
刘钰一边走,一边偏头用余光看了眼身后,低声笑道:
“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还任由我做?”
“我相信你。”
“......”
刘钰好笑的朝他翻了个白眼,随即淡了语气,说道:
“我想试试,看能否证实一下我的猜想。”
“什么?”
“白川村并不是个不爱八卦的村子,之所以能控制八卦的人不八卦,令他们对此事讳莫如深,只能靠亲情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