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佥?”
徐嫣然一看从那一侧走出来的竟是夙佥。
“宫主。”
夙佥单膝跪地,行了一礼。
“你怎么在这?”
徐嫣然将他虚扶起来,夙佥顺着她的力起身。
夙佥看了一眼门外,有些苍白的手握住徐嫣然的细臂,将她拉到了一间密室中。
有些昏暗的密室。
徐嫣然动了动被他拉住的胳膊,夙佥这才松手。
“宫主,为何不回去?”
“我……”
夙佥苍白俊美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清雅的嗓音带着些许疲惫。
徐嫣然蹙了蹙眉,她不知该不该信任他,苏兰是她唯一信任的人,因为她的命是她给的。
他看她这般犹豫,便知她还是不信他。
“宫主,你就不能信我一次?”
他本就是站在她这边的,只是她从未注意便是。
徐嫣然抬眸看着他面上带了几分恳切,也觉得自己算是无路可走,他站在她这边自然是再好不过,若是站在他那边,她估计自己也快走到了尽头,既然他能找到自己,那么……
“我内力尽失。”
她还是选择告诉他缘由。
夙佥有些震惊,宫主百毒不侵,怎会如此。
随即他抬起徐嫣然的胳膊,握上了她的细腕,给她把起脉来。
徐嫣然看他眉头越蹙越深,心下便有些烦躁了,这人医术高超,若是连他也无法,那可能真的没有办法恢复了。
“宫主这是中了江湖早已失传的迎香散,几十年都未曾出现过了。”
“可有法子解。”
“有,其余药都有,却只缺一味。”
“什么?”
“北沧山上的沧岚。”
徐嫣然本还抱着些希望,可听他说完便觉得无望了。
这沧岚百年难得一遇,她只是听说过,却未曾听过有人拿到过。
夙佥看着她面色不好,也知这沧岚难得一遇,却总归要去寻一寻。
“宫主,还请放心,我去为宫主寻来。”
“……嗯。”
“宫主,你身体里的蛊,我回去查阅了一番,是巫族的蛊王,只是这蛊王是由着血脉,来认主的,每一代圣女都会以血养蛊,这蛊只能传到圣女至亲血脉的身上。”
这便是让他有些不解的地方,宫主难道是巫族人?还是蛊王出了问题?
徐嫣然也蹙了蹙眉,她自小便未见过父母亲,从她有记忆以来,便住在那西月宫。
她的身世也从未考虑过,也未曾想过。但这蛊既然并无影响,那便无需再细究,此刻最主要的是赶紧解了这迎香散。
“这件事暂且放下,只是你此去北沧山,要多加小心。”
徐嫣然抬眸,叮嘱夙佥。
这北沧山常年苦寒,寸草不生,若是人去,危险重重。
“宫主,请放心,苏兰我已安排在路上接应,你也多加小心。”
“嗯。”
徐嫣然本想再叮嘱几句,他身体虽看着没什么,却底子还是虚的。
“你……”
不待她再开口,外面安嬷嬷便喊了。
“姑娘,可需要帮忙?”
安嬷嬷在门外有些担忧,这无声无响,又进去了许久,莫不是伤口复发,还是晕了?
徐嫣然抬手拍了拍夙佥的肩,水眸带了几分真切与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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