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吕二人沿着老人指的路向前走了一里多,看到一栋白瓷砖贴面的两层小楼,楼前圈着砖围墙,小楼侧面正好有一条通村公路经过,侧墙上开了一个门,上面挂着一块小招牌,上写:小买部三个大字。
两人走进小卖部,正对着门,摆着一溜玻璃柜台,后墙上靠着一排木制货架,柜台和货架上散乱地摆放着各色糖果副食烟酒之类,却没有人。
李炜敲着柜台说:“掌柜的,掌柜的,买东西哩。”
“哎,来了。”屋内清脆地应了一声,过了好一会,侧面一道小门打开,一个烫着大波lang头的女人一边掩着怀,一边走过来。
女**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件大红的呢大衣,脸很白,还纹着眉,有几分姿色,一看就是农村有钱人家的媳妇。
女人眉目含春扫了李吕二人一眼说:“两位是城里来的,要买点啥?也不知我这小铺子有没有。”
李炜说:“我们从城里来找战友玩的,走岔了路,这天气,冷得受不了,你这儿最好的酒来一瓶,我们喝了暖暖身子。”
女人从纸箱里找出一瓶六年西风,说:“这酒是年前我姐夫带来的,说二百六十多块呢,大过年的,大哥你开二百就行啦。”
李炜知道,这酒在城里也就卖一百四五十块,不过想着要从她这儿套些消息,就爽快地掏出二百块钱递给她说:“这酒我们要了,麻烦你找两个杯子来,我们就借你这地儿喝了。”
女人一瓶酒赚了好几十块,心里高兴,麻利地取了两个小玻璃杯,还拿了两只凳子递给他们,让他们坐着喝。
李炜先倒了一杯,递向女人说:“大过年的,我先敬大嫂一杯。”
“你们花钱买的酒,我怎么好意思喝。”女人嘴上这么说,手却接过了,嗞地一口喝干了。这么好的酒,她平时可很少有机会喝的。
李炜说:“大嫂长得这么漂亮,陪我们喝酒是我们的荣幸,在城里,找人陪喝酒还要花钱哩。”
女人嘻嘻笑道:“这位小兄弟真会说话,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
李炜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烟酒不分家,能遇到一块就是缘份。”
就这么着,三个人,两个爬在柜台外面,一个爬在柜台里边,把柜台当了酒桌,热热闹闹地喝起来。
女人喜欢喝酒,量却不大,五六杯酒下肚,话就多起来,李炜乘机说:“刚才我们从那边过来,好像有人家在办丧事,这人是得啥病死的?”
女人说:“不是得病,是上吊死的。”
李炜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说:“上吊?大过年的有啥事过不去,要上吊啊?”
女人说:“他不上吊有啥办法?被人逼得没路走了。”
李炜又敬了女人一杯说:“不会?现在还有逼死人的事?”
女**着舌头说:“怎么不会?这事别人也许不知道,却瞒不了我,我这儿平时人来人往的,张坪村里啥事我黄小梅不知道?刘老昧这窝囊货就是被张保军家的胖婆娘朱小去给逼、逼死的……”
听黄小梅罗罗索索,颠三倒四的说了老半天,李吕二人总算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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