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忘了,他是来教训萧刺月的,反而有点怜惜起萧刺月来。大度的道:“你用什么兵器,还不快点拿出来?”
萧刺月忽然笑了笑:“我也是用刀。”
那汉子似有点生气:“那你还不快点拔你的刀?”
萧刺月摇摇头道:“你还是动手吧。我若拔刀,你一点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那汉子这才明白,萧刺月绕了他半天,是一点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亏他还自以为是在那里陶醉了半天。
他没注意到,霍天仇和虎面,一直用一种怜悯的目光,在看着他。就如同在看一个要呼天抢地的寻着上吊的泼妇。
又如同在看着一个死人。
盛怒之下,那汉子忽然大骂一声:“八嘎。”猛然抢身直进,逼向萧刺月,手中长刀,闪起一溜寒芒,斜劈萧刺月,似要将萧刺月斜斜分开成两片。
他的出手,他的刀,也算是快的。一旁的卧东来,心中已经在为他开始喝彩。
只可惜,他的对手是萧刺月。
他快,萧刺月更快。
那汉子只觉得眼前人影闪动,面前已没了萧刺月的人。
眼前再一花,一道冰寒之气,就已经袭上了自己的脖子。
那汉子只觉得,自己已经飞了起来。
是他的头颅,在高高飞起。他脸上还带着愤怒,也有几分疑惑,但并没有痛苦。
他飞起的头颅上的眼睛,已看到自己立在地上的躯体,和齐整整断开的脖子,还有脖子上那个大洞,喷涌出来的鲜血。
“砰”,他的身躯终于倒下。飞起的头颅,也落在他的躯体旁,圆睁的怒眼,正死死盯在自己喷血的脖子上。
萧刺月已经收刀,但并未还入背后的木盒内。他平端断流刀,正凝视着清冷的刀锋。
刀锋依旧冰寒清亮,不沾半点斑驳血迹。
他又是不是在告诉所有人,这个汉子的头颅,是被他一刀劈下的。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萧刺月退身,刀出,进身,刀落,直到对面汉子的头颅,被他一刀劈飞,没有人看清楚了他的出手。
断流刀当然锋利无匹,他的身法和出手,更是快到巅峰。
这一退一进间,已足可与霍天仇的移步成寸相媲美。
刀花一闪,断流刀终于回鞘。森寒的刀气和逼人的刀意,尽数消失。
惊讶,愤怒,恐惧和不敢相信,各种情绪,在场中东禾会的众人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卧东来怎么也不敢相信,萧刺月竟然会在他东禾会的地盘,毫不留情的斩了他东禾会的高手。
他还不能接受的是,萧刺月仅仅只用了一刀,就劈飞了自己手下的人头。
东禾会中,短手寸丁武思汉,田中都算是会中的一流高手,但扪心自问,面对萧刺月刚刚这一刀,自己几乎没什么机会。
但这毕竟是东禾会的地盘,杀的毕竟也是东禾会的兄弟,所以,更让他们愤怒。
卧东来的脸上,已经快要渗出血来,胸膛一起一伏,大口的喘着粗气,狠狠的瞪着萧刺月,似要一口将萧刺月吞掉。
“铮铮铮……”,兵器出鞘声,不绝于耳,卧东来身后,至少有十个人,拔出了自己的刀剑。
逼人的杀意,立刻铺天盖地般,涌向萧刺月。
就连带他们前来的武思汉,也一脸凝重,两道目光如两条毒蛇般,锁定在萧刺月的身上。
若有机会,他一定不会吝啬自己的出手。
只可惜,萧刺月对这些人的反应,视而不见。他似乎早就料到,杀了刚刚那人后,会有这种结果,又好似对周遭的事物,皆漠不关心。仿佛杀人的,根本就不是他萧刺月一样。
他不但气定神闲,简直就是好整以暇。
卧东来终于沉不住气,大声质问霍天仇道:“霍总督,你是不是根本没将我东禾会,没将我松岛主公,放在眼里?”
霍天仇心中叹气,脸上却一片冷然之色,语气也冰冷至极:“卧东来,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