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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的是一个身材短小,但显得特精悍的汉子。一双眼睛,不但透着阴沉,还显得奸诈。
他正是东禾会第一高手,武思汉。
他居然变成了一个马车车夫。
萧刺月当然认不得这个人。但这个人,却好似认得霍天仇。
武思汉勒着马缰,看了霍天仇几眼,不冷不热的道:“霍大人,请上车!”
他话中的字眼说得到很客气,但语气中,却丝毫没有客气的味道。
霍天仇并没有惊讶,淡淡道:“你怎么认识我?”
武思汉打了个哈哈,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道:“霍总督真是会开玩笑。霍总督莫非还不知道,现在徐城的大街小巷,都还贴着霍总督的画像,赏银也上了十万两。徐城上上下下,老老少少,若还能找出一个不认识霍总督的,那人就绝对是个瞎子。”
霍天仇神色不变,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满不在乎的道:“你这倒说的是实话。我霍天仇本就能值这十万两银子。”
他话锋一转道:“兄台莫非也眼馋了这十万两银子?”
武思汉这次居然摇了摇头,正色道:“十万两银子,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也还得有命去花才行。我武思汉虽然贪财,但还知道,有些银子,并不是自己能花的。”
“哦,你就是武思汉?”霍天仇道。
“霍总督就不要再怀疑了。我若不是武思汉,怎么会赶着马车来这里?我东禾会大当家卧东来,还在翘首以待呢!”武思汉已收起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肃然道。
“哈哈哈,卧先生真是客气。如此也辛苦武兄台了!”霍天仇大笑。
他当先一步,上了武思汉的马车。
武思汉等三人都上到马车,关上车厢的门,从怀中掏出一幅长条字符,展开封贴在马车车厢门上。
字符上书:布东禾会。
他做完这一切,然后轻声道:“霍总督若相信武思汉,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惊慌。武思汉保证,将霍总督活生生带到卧大当家的面前。”
车厢内传来霍天仇低沉的声音:“走吧!”
武思汉再不说话,提起马鞭一抖,马鞭在空中“啪”的一声空响。
拉车的四匹健马,缓缓放开步子,“的的得得”的蹄声中,慢慢启程。
戴老实酒楼中,看热闹的人群,已渐渐被涌入的徐州兵,赶散到一旁。现在围着戴老实和那一干闹事客人的,几乎都是徐州的官兵。
徐城兵自围上来起,已经不下十次,喝叫戴老实他们停手。
可惜戴老实和那几个闹事的客人,对这些徐城兵,一点也没加以理会。
他们实在是做到了,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他们反而打得更凶,手中的兵器也也舞动得更快更狠。甚至最先那个晕倒在地的客人,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爬起来加入了战圈。
以至于徐州兵中的一个小头目恨恨的道:“好,你们打,我们替你们收尸。”
于是这些徐州兵也成了座上看客。有好事的,居然还拍掌为戴老实等加油。
这些官兵,连日来也太过压抑。这仿佛成了他们,解压的一种方式。
血杀对他们来说,也并不稀奇。
能看到流血和死亡,反而会让他们更加兴奋,也令他们更加刺激。
所以,古罗马有到死为止的奴棣竞技,而现代,有地下黑拳,有铁笼困兽斗。
这些令人热血沸腾的搏杀,虽然或多或少,都与赌博脱不开关系,但有一点最直接的,就是可以给人在视觉和感官上,最强烈的冲击。
戴老实和这帮闹事的客人,也并没有让他们失望。
现在,那些闹事的客人中,已经只剩下那个带头大哥还站着。其他的,都已经倒了下去,倒在自己流出来的鲜血中。
血腥味,已经充斥在戴老实酒楼的每个角落中。
而戴老实呢,当然也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