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霸摇头失笑道:“马老弟,你觉得以咱们现在的力量,能够对抗连云蛟和楚国水军吗?咱们不是主动向他们出击,而是趁机打着楚国的旗号,攻打江州,搅乱眼前的局势。南唐一直与楚国不睦,若能趁机挑起他们的战事,咱们打着楚国旗号佯攻江州不下,然后趁夜再离开,只要把船队开过彭蠡湖口,便算成了。据我所知,南唐的水军一向在鄱阳湖和彭蠡湖中操练安营,只要咱们能避开他们,然后沿江而下,这一路之上,将再无水军拦截。”
马奔雷狐疑道:“老李,这行吗?而且你怎么能够确定这一路之上再无水军?你要知道,沿江而下走哪里,南唐的西都金陵和东都扬州,可都是紧靠大江建都,怎么可能没有水军把守?”
李存霸自信的笑道:“李某这些年东躲西藏,可没闲着,大江南北我可是跑了个遍,各地各镇的节度使是谁,兵马如何,我这心里可都装着呢。这些年南唐和唐天宝没少发生摩擦,南唐的水军大概有五万左右,至少有两万都布置在淮上,防备着唐天宝的水军。还有两万左右布置在彭蠡湖中,时刻提防着楚国。前几日咱们从鄂州方向过来,一路之上并没有碰到南唐的水军,你可知为何?”
马奔雷摇头道:“小弟不知,请老李给我讲讲。大哥前些日子还教导我,凡是多向你学习,开始我还有些不信,这下倒是真佩服大哥的眼光和老李你的见识。”
李存霸被他小小拍了一记马匹,脸上便起了淡淡的微笑,想了想道:“主公一直藏而不露,那才是真正有见识的高人,我老李不过是江湖跑的多了,有些江湖经验而已。其实,前几个月我领着下面的儿郎在金陵街头混饭吃的时候,偶尔便听到消息,说是金陵有位隐藏了多年的高人,最近扬言要一举毁灭佛门禅宗的势力,你想啊,禅宗一向被南唐宗室所尊奉,竟然有人在金陵如此胡言乱语,李家人又怎么答应?听说南唐前些日子从各地调回了大批精锐,正在搜捕这些乱党。鄂州刺史姚彰的长子姚莱正是金陵禁军的指挥副使,这件事若办不好,姚莱八成要倒霉,姚彰怎么放得下心?鄂州的精锐水军,其实早在数月前都被他偷偷派到了金陵。不过这下好了,楚国水军逼了过来,这姚彰要倒霉了。”
李存霸说到这里,哈哈的笑了几声,大概是在讥笑姚彰的自作聪明。
马奔雷似乎也明白了一些,“那我们现在如何攻打江州?要知道咱们的血狼军还只有将,没有兵呢,怎么打仗?”
“这就要看朱帮主的选择了,嘿嘿,这次事情的发展,恐怕也超出了他的预料,他现在应该是进退两难,走,咱们再去给他添一把火!”李存霸嘿嘿笑了起来,“我想,主公肯定也有此意!”
马奔雷点头赞同,两人走出舱去,再次向朱元朗乘坐的那艘战舰走去。
康龙一路打马狂奔,专拣江边的小道向上游而行。他不知道那些毁灭禅宗的势力有没有与南唐的王室勾结,或者是受南唐皇室的旨意行事,所以他也不确定,身后有没有人在追踪他,南唐皇室有没有下旨通缉他。
出了金陵之后,他便带上了猪皮假面,扮作马奔雷的模样,但他犹然不放心。圣舍利子事关重大,况且他也不敢确定,想要毁灭禅宗,抢夺圣舍利子的那些人,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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