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体格庞大,身体里的血液宛如水银,死沉死沉,粗略估计将近三百斤。
江舫虽然练气入门,但毕竟才几天功夫,一时间竟拉不动对方,无奈之下,只好让大妈抬起男人肩膀,两人一前一后一拽一推,好不容易才让男人“坐”了起来。
“吃得这么壮?难怪被女鬼盯上。”
江舫心里嘀咕,腾出一只手解开药草纸包,闻了闻,选出两种药物。
将两种药物在手心揉成碎末,掂了掂,又去掉一些。
“你扶着他,我把这些塞他嘴里。”说完见大妈脸色不对,猜测大妈担心男人口腔健康,微微一笑道:“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伤到他的。”
“大仙。”大妈迟疑道:“我男人不会死了吧?”
“没死。”江舫将手指放在男人鼻下:“看,还在喘气。”
“没死?那,他的身体怎么这么凉?”大妈面露疑惑:“又凉又硬,像是一块冰。”
冰?
江舫有些奇怪,
根据他的手感,男人皮肤弹度正常,温度尚可,怎么会是冰凉?
“太凉了,冻死我了。”大妈触电般缩手。
男人失去支撑,一头栽倒。
江舫看了看,果然,大妈双手通红,指甲缝隙里隐隐露出白霜。
怎么回事?
江舫想不明白其中关键,只能以身犯险亲自尝试。
这次换做大妈在前江舫在后,大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将手帕缠在手上充当手套,发一声喊,将男人提高半个身位,
“保持!”
江舫让大妈保持状态,自己半蹲于地,顺着男人身体与床铺形成的三十度斜角往里看。
只见男人肩膀以下,靠近腰窝位置的皮肤上,俏生生长着一张女子脸孔。
那女子长发披肩,眉眼口鼻齐全,见江舫发现自己,先是一惊,然后阴恻恻笑了起来。
正是之前见到的梳头女鬼!
“卧槽!”
江舫千算万算,没算出女鬼藏身于此,思想准备严重不足,复杂情绪只能用一句卧槽表达。
“魂魄乃阴寒之物,若游荡于野或寄于他身,呈黑幽色。若藏身于阳,呈无色。”
这句话的具体意思是,只要满足以下两个条件,鬼魂便不会被看破行踪,
一,鬼魂不在飘荡状态或上身状态,
二,有可供鬼魂躲藏的阳性空间。
简单来说,江舫之所以能看到包括嫂子、季少梅、梳头女鬼在内的鬼魂,那是因为目标鬼魂处于游离或上身。
一旦目标离开宿主,除非见到魂魄真身,否则即使是江舫,隔着障碍物也看不到异常之像。
当然,对于那些境界高深的修行者或者武力精湛的江湖客来说,除非鬼魂拥有和他们旗鼓相当的实力,否则,只要进入他们“侦查”领域便会被他们知晓。
“大仙?”
见江舫表情古怪,大妈隐隐感到不好:“你看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看到。”怕大妈受惊晕厥,江舫撒谎道:“只是我突然想起,还少了一样草药,你能再跑一趟吗?”
大妈点头:“大仙请讲。”
“再去李记,买三两当归。”
......
大妈再次离开,男人也重新躺回床铺,然而江舫的心态却与刚才天差地别。
女鬼还在这里!
就在这间屋子,就在男人背后!
想到之前打盹时闻到的胭脂香味,江舫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这天杀的女鬼,扰人清梦!
该怎么治她呢?要不要尝试一下用引雷送她一场大解脱?
想到女鬼阴恻恻的笑容,江舫打消了这个念头,先不说能不能引雷成功,万一惊雷没有将女鬼就地正法,接下来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犹豫了一下,江舫决定采用怀柔政策,用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劝女鬼改邪归正早日投胎。
“你好,能听到吗?”
屋子里静悄悄,男人女鬼都没有任何举动,这倒给江舫吃了一颗定心丸,至少言语不会让女鬼暴起发难。
“还是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江舫指着自己;“我叫江舫,以前是地球人,在某个地级市地产公司做社畜,你知道什么是社畜吗?就是没日没夜被资本剥削的劳苦大众。听到这里,你是不是很好奇,地球是什么地方?资本又是什么?我为什么从地球来到这里?为什么不请自来和你相见?别急,别急着反驳,别急着发怒,先让我一一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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