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山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吓的谭双华不敢再争辩。在场的人都没想到,朱大山会直接对着谭双华发这么大的火。在座的将领都好奇的看着朱大山,朱大山接着道:“你一定觉得很委屈是吧?你们谭家眼看着大明大势已去,便想着要投敌去寻求你们的荣华富贵。可是你们本来就是地方大族啊,要是你们不想抗清,你们可以走可以离开,自己回家种地当你们的顺民去。那样也没有人来怪你们,可是为什么要投降清廷,反过来攻打大明军队呢?你们这是残害同胞,你们这是卖国求荣,卖祖求荣。还好当时我没在万县,要是我在万县,一定将你们家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谭双华骇然的看着朱大山,见朱大山面目狰狞,双眼通红一副吃人的样子,又听他说把谭家满门抄斩,顿时吓的哭道:“我又没做什么事,我们的家也没有了,你凭什么杀我们家的人。我们又没惹你。”谭双华带着哭声,说完这几句后只是一个劲的哭。
谭双华不过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要是在和平年景早就嫁人了,只是这乱世才待字闺中。平时在家是奶奶宠着,长辈护着,平辈的哥哥,家里的仆人哪个不天天的哄着。这次谭家遭了变故,谭弘和谭诣都被杀了,能管住的她的人就剩下一个奶奶,偏偏老夫人身体差,这时候一折腾自己都顾不下,哪里还管谭双华。被谭双华偷偷的跑了出来,如今在这无依无靠的合州被朱大山如此严厉的一顿骂,那哭的叫一个伤心。
这里可不比谭家军营,那时候被谭诣骂上两句,周围的将领是个个上来讲清。如今这大堂上也有谭家旧将,但如今在朱大山盛怒之下谁敢出来说话。袁宗第和郝永忠等人以前和谭家兄弟也有旧,到是想起身说情,但现在摸不清朱大山的意思也不好贸然开口,一时间大堂上只有谭双华的哭声。
要说来这谭家两兄弟的做法,在这乱世之中十分的平常。从清军入关开始,多少文臣武将投降了满清,可以说数都数不过来。朱大山却单单对谭家发如此大的火,确实有些反常。而且这谭家投清与否,谭双华连提个意见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在场的将领没有一个能想到朱大山会发火,也十分意外,觉得朱大山对着谭双华发火莫名其妙。
其实朱大山不过是刚刚经历了定远大战,看着那么多是复明军将士牺牲,心里的压抑一直得不到释放。然后紧接着有安排要攻打重庆,还有合州外面的陈稀贤等人的一万多清军,盐亭外的两万多清军。一想到这几场大战下来,还不知道有多少复明军将士要埋伏荒野。
现在有了谭家投敌的事情,而且复明军又完全占理的情况下,朱大山下意识的把这一切的灾难,算到了谭家这类投降满清的将领身上,恰好谭家这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所以谭双华就成了朱大山发泄情绪的一个缺口,顿时这段时间的压抑情绪就喷涌而出。
等到朱大山这一通骂后,看着大堂上不断哭泣的谭双华,也觉得真的有些过分了。当下道:“你也不用担心,这也不是你一女子能决定的,我说过既然宋高举已经对你妹谭家做出了处罚,我就不会再作更改,你先去休息吧。等过几日我派人送你会万县。”
谭双华眼看告状不成,还被骂了一顿,也不想待在大堂上,转身就跑出去了。朱大山看着大堂上将领都怪异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犯了什么错似的,如今见朱大山看过来,众人有慌忙的掩饰,和旁边的人都聊了起来。
朱大山一见有些好笑道:“怎么,见我骂人家一个小姑娘,你们就心疼了?”众人一听都笑道:“不敢,不敢。”朱大山道:“听听,说是不敢,却不是没有。好了不说这些了,谭家的事就让他这样过去吧。我们先来说说这眼前合州城外的一万多清军怎么办。”
宋高举道:“据我们的探子来报,城下有一万五千清军,主将是陈稀贤,还有嘉定副将王友进、陈建。这王友进和陈建都是郝承裔的副将,但是郝承裔为了向清廷表示忠心,让二人带着后队慢行,主将只带三千军队先行赶到嘉定,没想到在合州被我们给直接堵上,他跑都没来的及跑就被我们给杀死在了合州。王友进和陈建因为郝承裔的安排,反而捡了条性命。”
塔天保道:“那是他们运气好,不过我们现在来了,他们的运气也就用光了。”这塔天保经过这次的大战也彻底的激出了豪气,看着那么多人在定远城下,亡命的攻城,他一直被留在最后,结果还只是接收了一个清军大营,根本就没上去厮杀过。如今攻打城墙的人和攻进城里的人个个在他面前炫耀,气的塔天保赌咒发愿的叫嚣,下一次大战他一定要打前锋。现在听说这合州城外就有一万五千大军,当即就急着要出战。
朱大山见夔东众人终于不在像以前那样畏敌,心里也十分高兴道:“塔将军,这次恐怕你还是不能出战。”塔天保顿时急了道:“侯爷,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我塔天保是打不了仗的人?你这让我老是躲在后面,以后我这老脸还怎么混啊。”这塔天保也是急了,他自己也是朝廷封的宜都侯,现在想要出战,连自己的爵位都不顾,直接叫起了朱大山为侯爷来。
袁宗第这时道:“老塔,你先别急。”袁宗第先是阻止了塔天保,然后想宋高举道:“宋将军,你说清军之中有一个叫王友进的将军?”宋高举道:“是啊,怎么靖国公觉得有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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