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彦不屑的看了风烟一眼,他现在终于知道风月的感受了,这些人原来是这么恶心的。明明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还非要说的像是自己给了你多大的好处似的,越是这样对比,莫彦就越是觉得在流星身边是多么自在。
“你想多了,风烟,我是不会帮你的!”
风烟美目凶恶,一张魅惑人心的脸蛋都扭曲了,看着都让人生厌。
“那既然如此,我今天可不仅仅是要杀了这镇上的人,还要将你带回去,交给主人处置!”
说着手中突然现出一把白色弯刀,弯刀刀柄上缀着一串像是狐狸尾巴一样的狐皮。
莫彦这边打起来了,流星那边也不闲着,那黑烟比起之前厉害多了,当初一鞭子能将它们直接抽的散开来,然后还不能聚拢起来,现在抽个几鞭子也只能是打散一些而已。
流星头一回用长鞭,比起用降魔杵,这长鞭简直难以控制。好几次差点都被长鞭的末端抽到自己。
“简直就是怪物!”
流星一个不察,险些就被那黑烟突然冒出的一截触碰到。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黑烟,那东西不是有思想,就是被人在不远处操控着,不然怎么会知道这样进攻呢?
猛然想起在火车上的时候,莫彦曾说过,这黑烟上有影的味道,他也说了,这个东西应该是那个主人交给影的,那么影应该就在附近才对!
流星一边躲过那黑烟的进攻,一边观察着四周。这周围都是类似苗寨那样的竹楼,想要藏身简直是轻而易举,而且那影还不算是人!
挥动长鞭的手越来越累,流星也逐渐感觉到那长鞭竟然在慢慢变重,要是再这么下去,自己到后面都会连拿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左手上的降魔杵也不闲着,迅速的靠近一下,用降魔杵狠狠的划开一道口子之后,又飞快的离开。
先是长鞭,再是降魔杵的,那黑烟也明显有些受挫了,行动上也慢了下来。流星也能看得出来,那黑烟显得有些动乱,似乎是控制的人心绪也有些乱了。
唇角轻扯,那影的性子果然是比不上她姐姐!毕竟还是个孩子!
“影!你有胆子就出来,我们一对一的单挑。躲在暗处操纵这个莫名其妙的黑烟算什么?”
流星往后躲着,故意露出自己的弱势,以影的性子,自己这么一弱下来还像她挑衅的话,肯定是会出来的。
虽然只和她交过一次手,但是流星能感觉的出来,她对自己是十分自负的,尤其是觉得对上自己的话,自己应该都是没有还手之力的。
一阵银铃声传来,流星背对着一笑,她猜的果然没错!
影还是那一身有些破烂的衣服,但是这次白天里看,她和风月长得还真是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是一模一样。
只是风月的眼神更加清澈,像是月光下的清泉,烦着波光。而影的眼神里带着掠夺,还有对这个世界的厌恶。
“木流星,你这就撑不住了?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影伸手,手腕上的银环一转,那黑烟竟然全部收回到了那银环之中。
“我也没有想到,你和你姐姐竟然如此不同!”
流星看着影笑的张狂,眼底也满是不屑,自己在她眼中,就仿佛是什么蝼蚁一般。
影听到风月的名字就想起上次她将怪怪那只小山精用禁锢术困在了相框里之后,莫彦竟然去找了风月来解开禁锢术心中就升起一团怒火!
“那又怎么样?姐姐她活的和我活的本来就不一样,你们为什么总是喜欢把我和姐姐比较?”
影说着,双手手腕一转,银环一动,那上面又冒出无数小孔,追魂针从孔中飞出,带着一道道的寒光飞向流星。
流星伸手一降魔杵打开那些追魂针,然后又伸手挥动鞭子,吃力的应付着那些追魂针。
两人这边还在打着,那边的莫彦和风烟却不知怎么,竟然将雕像劈下来了一块!
墨儿的那尊雕像上,风烟的弯刀还插在上面,整个雕像从左脸开始出现裂纹,然后慢慢蔓延至胸前,脸上的一块白玉掉落下来,落在地上,碎成好几块。
一旁的吴奶奶吓得拉着冬春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口中不停的说着:“触犯天威,求赎罪……”之类的话。
流星看着那掉下来的白玉,墨儿的脸已经破损了,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只有那双眸子还是含着深情。
四人因为这动静皆是一愣,一下子不知道要再做什么才好。
突然镇子里狂风四起,还伴随着呼啸呜咽的声音,流星几人的眼睛都被掀起的沙尘迷的睁不开眼,不消片刻,狂风骤停,流星慢慢睁开眼睛,竟然看见一个全身都被黑色的斗篷包裹住的男人站在墨儿的雕像面前。
“谁做的?”
声音清冷,还有隐忍这的怒气。
四人都没有吭声,这个男人来的太突然,刚才的那阵狂风是他引起的吗?
而流星四人之中,只有莫彦认出来了这个人究竟是谁!
除了上次那个鬼王,还会有谁?
流星没有说话是因为,那个背影让她觉得十分熟悉,想着便脱口而出:“重橦!”
男子的背影明显一抖,但是口中还是那句:“是谁?”
风烟不知是怎么,扭着纤腰妖娆的走向重橦,一双手还没有碰上重橦的身体,就被一阵气势弹开,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重橦取下那柄弯刀,凑到斗篷下的鼻尖下一闻,转身俯视着地上的风烟。
“是你!”
语气肯定,还带着他与生俱来的霸气。
流星望着他,全身就像是被锁定了一般,心中不知从哪里升起一阵愧疚来。
重橦没有摘下斗篷上的帽子,而是伸手对着空中一抓,风烟竟然就这么隔空被他抓住了脖子,然后被抓起来了。
“你是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动她?”
重橦将风烟狠狠的扔向一便的竹楼,风烟的身子在空中一个抛物线在竹楼上砸出一个洞来,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又被重橦抓起来,这次没有再将她摔在哪里,而是把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重橦的手很漂亮,手指纤长,却骨节分明,看着白皙稚嫩犹如少女,又关节分明,充满阳刚之气。
重橦将风烟的一直胳膊抓起,轻轻一扭,风烟的胳膊犹如被折断了一般。
“谁给你的胆子,竟然在这万妖镇撒野?”
影看着风烟这么被折磨,自己好歹也是和她一起的,顿时觉得脸上过不去,手腕一番,银环中的那股黑烟又冒了出来,对着重橦就冲了过去。
重橦看着黑烟,突然冷笑了一声:“我当时谁!原来是她!”
宽大的袖袍一甩,那黑烟还没有到重橦三尺之内就被袖袍中散发出的气势打散开来,重橦轻轻推出一掌,一阵青色的火焰凭空出现,若不是影收的快,那团黑烟估计已经被烧的一干二净了!但是就刚才那样看,那团青色的火焰烧掉的没有一半也有三分之一!
流星看着重橦,她忽然发觉自己的力量小的就像是蜉蝣一般,这个男人不过是轻轻一挥,便能将自己之前头疼的不行的那阵黑烟给烧了。而且他在做这些的时候,另一只手还抓着不停挣扎着的风烟。
“告诉你们主子,她要做什么,我都不管!但是她要是敢动我在乎的东西,我定要她再无生还的机会!”
说话间,隔空掐着风烟的手一紧,只听见一声骨头摩擦的声音,风烟口中不断的涌出鲜血,眼珠泛红,脖子一歪没了气息。
重橦将风烟犹如破布一般扔向了影,没想到影竟然在这个时候放出了黑烟,那黑烟瞬间进入风烟的身体,流星看着经过自己身边的风烟,脸上的肌肤一肉眼能见到的速度干瘪下去,像是被抽干了里面所有的水分。
黑烟从风烟的身体中出来之后,影看着风烟摔在地上,还伸脚踢了一下,口中忿忿:“没用的东西!”
然后又看了一眼还是一身黑色斗篷的重橦:“你的话,我一定会原封不动的告诉主人!”又转身看着流星恶狠狠道:“今日算你走运!下次,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影离开之后,流星慢慢走向重橦,她想要看看,那个斗篷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是不是她在梦里见到的那个红发男人?
还没走到面前,重橦便突然消失不见,流星有些不解,那人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会不会真的是那个在梦境里见到的人?
望着重橦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已经破损了的雕像,心里对自己的那个前世越来越好奇。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似乎为爱而生,又因爱而亡!
莫彦走到流星的身边,伸手在流星面前挥了挥:“怎么了?那个人,你有印象?”
流星和重橦之间的关系,莫彦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堂堂鬼王会这么关注一个普通人?
流星摇摇头,梦里的能算是印象?而且她也不确定,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梦里的重橦。
“好了,先去看看吴奶奶和冬春吧!”
流星收起降魔杵和长鞭,走到吴奶奶的身边,将还在地上的吴奶奶扶起来:“吴奶奶,快起来吧,那人已经走了!”
冬春帮着一起扶起吴奶奶,只听见吴奶奶说:“没了……彻底没了……那雕像已毁,这镇子也没了意义了!”
吴奶奶的脸色蜡黄,那双如鹰隼一般的眸子也晦暗晦涩,挣开流星和冬春的手,颤颤巍巍的走到那堆掉下来的白玉碎片面前,苍老的手捧起一块碎片口中喃喃:“这镇子最大的意义已经没了,镇上的人也都已经没了……”
冬春上前拉着吴奶奶的手,流星站在后面,看着那祖孙俩也觉得心酸。吴奶奶这一辈子都在这镇子上,也把守护这个镇子和守护这雕像当成了自己的使命,现在镇子上的人都没了,雕像也毁了,这让她如何是好?
“奶奶,不要紧,你还有冬春啊!冬春还在!”
冬春晃着吴奶奶的手,年纪虽小却懂事的不行。
吴奶奶轻轻笑着,眼中带着欣慰:“是啊!奶奶还有冬春,冬春还在奶奶的身边!”
擦掉了眼里的湿润,吴奶奶拉着冬春走到流星的面前:“小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未来的路还很长,你身边肯定还会发生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不管如何,你都要好好的走下去!”
流星点头,她的生活轨迹已经不是当初那样,也不知道未来究竟是什么样,但是就算前面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闯过去。
她要找到木流云,也要对木月辉和江美人负责!他们二人为她而死,不是为了看见她坐以待毙的!
“老人家我当初卜算了一卦,算出这世道就将不太平。但是,这卦象之中,又有两股其他的力量,他们或许就有能力打破那不太平的卦象!”
吴奶奶说罢,拉着冬春越过流星,走向镇外:“我会带着冬春去外面看看,我还有几个老朋友在城里,到时我会去投奔他们的。小姑娘,日后若是有缘,咱们再见!”
流星回头张望着,吴奶奶的背脊稍稍有些弯了下来,但是走的每一步都坚定不已。一旁的冬春,迈着短短的腿,跟在吴奶奶的身后,时不时的回头对着流星招招手,口中嚷道:“姐姐再见!冬春会想你的!”
流星只觉得喉间像是哽住了一块大石头,心里也沉重了不少。
“这镇子,就这么没了吗?”
流星看着周围的竹楼,还有那原本在中央的,栩栩如生的雕像。心中竟觉得悲凉不已,那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这镇上的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还有这镇子流传的记忆,也生生的被打断。
莫彦收起那把已经快被腐蚀的不成样子的长剑,走到流星身边,对着她说道:“我们走吧,这里已经废了!还是先回去吧!”
两人在镇子里找到自己的行李,莫彦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摩托车,长腿一跨,帅气的坐在摩托车上,又扔给了流星一个安全帽:“我只找到了这个,我们走吧!”
流星接过安全帽,戴在头上,帅气的一个扫腿坐在了后座,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镇,心中竟然生起了一丝不舍。
摩托车一阵轰鸣,扬起一阵尘土。
流星和莫彦两人离小镇越来越远,最后干脆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小点。
重橦突然出现在小镇的门口,一直戴着的帽子被他轻轻揭下,如烈火一般的红发落下披散在肩上。
脸色比起当年更白上了几分,目光注视着流星离开的方向,刚毅的眸子里浓浓的不舍就快要泄了出来。
转身时,宽大的斗篷划出一道黑色的痕迹,袖袍一挥,雕像上掉下来的白玉又回到了雕像上面,一瞬间又恢复了原状。
仿佛风烟的弯刀从来没有砍在上面,那雕像也从来都是那样。
“等你全部想起来了,我再去见你,再问你,是不是还是当年的那个决定!”
重橦伸手摸着雕像的脸,就像墨儿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薄唇微抿,下巴的线条紧绷:“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你不会放弃景云……”
缓缓闭上眼睛,重橦的身体又慢慢消散,最终不见。这座小镇也随着重橦的隐去,而消失在山林之间。
流星和莫彦风尘仆仆的赶回A城之后,没想到顾北爵竟然先一步的回来了,站在流星家门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流星本来就累得不行,肩上的行李都快把她压垮了,一头短发也乱的像是鸡窝一样。
趁着顾北爵没注意,正想着一脚踢在顾北爵的屁股上,谁知道那厮竟然突然转身!
“啊!”
流星一脚过去,楼道里传出一声凄惨的叫声,顾北爵捂着双腿某处,一张俊脸都皱到了一起,五官都扭曲了。
流星的脚还是那个姿势悬在半空,莫彦已经笑得趴在了地上,顾北爵脑门上冒着冷汗,哆哆嗦嗦的看着流星:“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流星起初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听见顾北爵又像原来一样调戏自己,她也不甘示弱:“亲夫?姑奶奶我身边连个男人都没有,亲夫个鬼啊!”
这话一说,莫彦可就不乐意了,站起身看着流星:“流星啊!你这话可就不对了!顾北爵他不是男人,我什么话都没有!你那一脚过去,估计之前是,现在也差不多不是了!我可是货真价实的汉子,你身边怎么可能没个男人?”
流星打开门,拉开一点,瞥了一眼莫彦,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你也不是男人!你是男妖!”
然后一把拉开大门,转身进去。
门口的顾北爵和莫彦也想着进门,谁知道流星一下子就将门关上了,莫彦差点没把鼻子给夹在门缝里。
“流星啊!我还没进去呢!”
莫彦扒在门上,手指甲扣着门缝大声喊着。
屋内传来流星的声音:“去顾北爵那里!”
门口两人皆是黑线,顾北爵深深的看了莫彦一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自己家里,正准备关上大门的时候,那莫彦竟然使用妖力强行进来了。
F城一事之后,三人又回到了之前的相处模式,只是这次,是顾北爵和莫彦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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