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碾压摩挲,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暧昧意味。
有一瞬间,权霄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第二世。
他声音有些抖:“谢胤心,你敢。”
“朕不敢的,王爷。”
他说着不敢,却捏住权霄下颌,逼迫他张开嘴,将苦涩的药汁悉数灌入他口中。
满嘴血腥味。
权霄呕了一声,想吐。
却被谢胤心紧紧捂着嘴,被迫吞咽了下去。
“你、放肆!你给我喝了什么?”
“治病的良药,王爷。”谢胤心用锦帕帮他擦去唇角污渍,起身看他:“朕去见柳相,很快回来,连大人会帮朕照看您,您若有事,可差他来唤朕。”
他说着弯腰,伸手抚了抚权霄头顶:“王爷,听话。”
“......”权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愣愣瞪着他。
[男主是不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360语气深沉:[男主,长大了。]
权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男主裆下,意味深长“啧”了一声。
谢胤心僵了下,离去时,一直在默默想他方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暗示......么。
权霄不知道他想多了,沉下脸,挥手遣退宫人,看向阶下玉立的美人。
“过来。”
连卿顿了下,抬步走到他榻前,屈膝跪下。
“给本王个理由。”权霄神色冷淡,“本王记得你承诺过,不会将真相透露给皇帝,为什么反悔。”
连卿沉默。
“本王耐心有限,你若不说,日后也不要开口了。”
360吐槽他心狠,嘴上说着喜欢人家,动起手来毫不犹豫。
权霄“呸”了一声,让他闭嘴。
“卿卿,你知道本王喜欢你。”他摸了摸连卿的脸颊,“不要消耗本王对你的情意。”
“王爷说错了。”连卿终于开口,却不是权霄想听到的回答,“您从未喜欢过连卿,又谈什么消耗情意?”
权霄愣了下。
“您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您在意的人,一直都只有陛下一个。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都不过只是您手里一颗值得利用的棋子,被您用喜欢的名义绑在身边自欺欺人。”
“本王......”
权霄张张口,却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连卿苦涩一笑,眼里带着权霄看不懂的悲哀,他低头磕在地上:“此事是奴才自作主张,坏了王爷的事,王爷要罚,便罚吧,奴才绝无怨言。”
权霄心里有点不好受,把他扶起来,过了好半晌才道:“罢了,不罚你。”
连卿默默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权霄觉得他那个眼神像是在控诉自己有多渣,多混蛋。
因为这件事他一连做了好几晚的噩梦,每晚都梦到连卿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愤怒地质问他还敢不敢抢男主了。
权霄被吓到了,以至于每次谢胤心来的时候,他都避之唯恐不及,一脸疏离,生怕再跟他扯上关系。
谢胤心周身气压一天比一天低,但凡是靠近的人都心惊胆战。
颁发的表彰诏书已经下来了,摄政王赈灾有功,加封“明德”为号,赐黄金万两,赏赐西荒云州作为封地,至此西荒近三分之一领土都已经被摄政王收入囊中,权势更甚。
祝砚安早朝时谏言,说摄政王勾结外邦一事尚未清查,不应受此重赏。
谢胤心以一句“皇叔重伤,审问一事容后再议”便打了回去。
祝砚安不服,还要再提,被柳知权一个眼神制止了。
叛乱不是小事,尤其是当这件事和摄政王扯上关系,那就更不应该草率。
下朝时,柳知权留下来,在御书房同皇帝密谈许久。
内容旁人不得而知,只晓得这天之后,皇帝对摄政王一党便逼得更紧了,摄政王府内所有人都被限制在府中不得进出,一些牵连到的世家皆被削官贬谪,祝、林两家也被牵连到,数人因贪污受贿被下入大牢,严刑逼供。
权霄这时仍被困在深宫养病。
祝家和林家数次给他递消息,求他出手救人,他都没理。
他发现自己被囚禁这几天,男主幸福值升得极快,而且和连卿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这是好事,只有连卿才能给男主真正的幸福,反正他现在也无计可施,能蹭一点是一点。
他安安心心闲在后宫养病,嗑瓜子追剧。
可惜偏偏有人看不惯他咸鱼,想方设法找他麻烦。
早朝刚下,谢胤心就带了一大票朝臣,浩浩荡荡来到他殿前。
“王爷,有人说您这儿藏了和外邦勾结的信件,是真的么?”
权霄漫不经心抬眸,扫了眼底下乌泱泱的人群,一眼就瞧见了那个英俊高大的北蛮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