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敖仲明不会放过若桐,我就不应该对你隐瞒。敖睿,都是你和敖仲明,是你们父子害若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不过我最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鬼迷心窍将一个好端端的女儿嫁进你们敖家让你们白白糟蹋。”龙青山既怨他人亦怨自己,过度的自责和后悔令他无法面对自己。
“青山,这是真的吗?”朱素蓉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虚弱地响起。如果这是真的,那敖仲明真的太可怕了。
“如果你们不信,你们可以自己去问敖仲明啊?你们问问他,问问他是怎么向一个孕妇伸出毒手的,”龙青山大声地嚷道,强烈地表达他的愤怒。“如果若桐和孩子有事,我绝对不会让敖仲明逍遥法外的。”他会把敖仲明犯罪的证据寄去警察局和各大报社,不但让敖仲明下半生都在监狱里度过,而且让他身败名裂。
敖睿用力地将手砸在墙壁上,愤怒像火山一样爆发。若桐那痛苦的脸色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出现,她说阿睿我好疼,我好疼……
她嫁给他,到底承受了多少羞辱和痛苦?他的父亲三番两次地想将她置于死地,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她为什么不让他分担她的痛苦?
不一会儿,他的手已经被砸得鲜血淋淋。
“阿睿,你冷静一点,”朱素蓉匆匆走过来拉住他,防止他再砸下去。“若桐和孩子正在抢救,你不可以先倒下。”
敖睿胸口深处尖锐的痛楚,如海啸一样波涛汹涌。他眼眶泛红,成串的眼泪不断地从眼窝深处滑落下来。
他已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流过眼泪,长年以来他被各种经历磨练出坚韧的性格。但这一刻,这些眼泪所包含的痛苦,比他这三十年的人生中所经历的痛苦的总和都还要多出数倍。
苏暮雨,游乐以及郭哲明三个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敖睿这张爬满泪水的脸,他高大的身躯,甚至因为他的哭泣而抖动不停。
今天本来是郭哲明回故乡的日子,苏暮雨和游乐一起去车站送行,没想到迟迟等不到若桐,打她手机千百遍也无人接听。最终苏暮雨只能打电话回敖睿的别墅,当管家把若桐的情况告诉她的时候,她的泪水突然就像水龙头一样奔泄而流。
她木讷地看着郭哲明,哽咽地说道:“哲明,管家说若桐从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流了一堆血,大人和小孩都有危险,现在正在长盛医院抢救……”
郭哲明脸色惨白。下一刻,他已经丢下自己的行李,大步奔出车站外。他一直以为若桐可能反悔不愿意来送自己,没想到,她居然出事了……
“伯父,”苏暮雨颤着声音走到一脸阴霾的龙青山身边。“若桐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一路上,她是流着眼泪过来的。
龙青山低下头,痛苦地开口:“现在正在抢救。”
郭哲明的痛苦顿时化作满腔的愤怒,他疾步走到敖睿面前,抓住敖睿的衣领,伸出拳头一拳就向他的俊脸挥过去。
敖睿没有任何防备,他的鼻子被打得流血。
“先生,若桐正抢救,请你冷静一点。”朱素蓉连忙过来劝架。
郭哲明顾不得这里是医院,对着敖睿破口大骂:“你这个丈夫到底是怎么照顾若桐的?你怎么会让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连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保护不好,你他妈的窝囊废!”他不怪若桐选择敖睿,但如果敖睿不能让若桐幸福,他也不会原谅敖睿。
敖睿紧抿的嘴角揭露了痛苦的痕迹,郭哲明骂得对,他连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保护不了,他是窝囊废。
苏暮雨和游乐一起过来帮忙拉开郭哲明。
这时,龙青山站起来,愤怒地面对敖睿和郭哲明。“都别吵了,我的女儿正在抢救,你们难道不知道现在大人和小孩都有危险吗?你们是不是非要吵到若桐不安宁才甘心?”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如同死寂般寂静。但却没有一个人坐得住,每一个人都煎熬地等待着手术的结果。
像是等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手术窒上方的红灯才熄灭,冷硬的大门被推开来,几个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淡蓝色的袍子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一些血。
主刀医生赵医生的神色显得痛苦而愧疚。
“若桐怎么样?”敖睿上前抓住赵医生的袍子焦急地质问。
“太太摔得很严重,她的头部和骨盆都受到了程度不轻的伤害,有脑震荡以及内出血的症状,”赵医生吞了一口口水,不安地停顿了一下,然后战战兢兢地敖睿说:“大人我们是保住了,至于孩子……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你说什么?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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