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若桐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周围一片白的病房里,医院里浓重的药水味刺激着她的味觉。她在医院?她怎么会在这里?
“若桐!”熟悉的男性声音传入她的耳朵中,她顺着声音的来源寻找,看到坐在病房旁边的人是——郭哲明。他怎么也会在这里?而且,他的脸色怎么看起来那么凝重?
“我怎么会在这里?”若桐从病床上爬起来,一脸迷糊地问他。糟糕,她完全想不起来昏倒前发生的事了。
郭哲明凝视着她焦急的小脸,缓声开口。“你在会议室里昏倒,我送你来的。”
若桐在会议室昏倒的那时,整个会议室引起一阵躁动。他首当其冲,疾步跑到她身边,二话不说就把她送来医院。难以想像,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误会,直至今日,他的心仍然会像以前一样,为她担忧,为她痛。
“谢谢你,”若桐首先向他表达自己的谢意,然后抬头看到她此时吊挂着的葡萄糖点滴,又问他:“我为什么会昏倒,医生怎么说?”
她发现,郭哲明的脸色比刚才的更凝重,而且,他的眼眸里还有一种极力隐忍的愤怒。他紧抿着嘴角,仿佛根本就不想告诉她真正的实情。
“告诉我!”若桐以为有什么大事,急切地哀求他。
“好,我可以告诉你,”郭哲明思虑半晌后,终于作出妥协。随后,他又提出自己的条件。“但我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欺骗我?”他的语言如寒冰冰冷,整张清秀斯文的脸孔被愤怒吞噬。
若桐凝视他半晌,然后缓缓地垂下眼帘,自嘲道:“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为什么没有用?”他的情绪很激动。
“哲明,并不是每一种付出都有所收获的,”若桐苍白的脸色缓缓地绽放凄楚的笑容。“我很抱歉,我没有办法付出和你一样的深情。”
那一刻,郭哲明已晓得,假扮成爱慕虚荣的拜金女,只是她想摆脱他的一种方式。只是,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这段日子以来,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她冷漠绝情的小脸,即使和李河静一起进行房事的时候,他脑中浮现的也是她的身影。然而,情越浓,他的恨愈深。他过得非常辛苦。
当看到记者会后,他的矛盾更强烈,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但又找不到机会向她问个清楚,上班时间他不能去找她,因为李河静不会高兴,甚至不会允许。下班时间一到她则被敖睿接走,两人根本没有独处的时间。
“你怪我用了这样的方式摆脱你吗?”若桐问,他憎恨的眼神已经给了她答案,然后她又继续往下说:“大学毕业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有未婚夫的事实。我在找工作的时候,我父亲却突然跑来告诉我,我祖父在过世之前为我订下了一门婚约,我的未婚夫就是赫赫有名的敖睿。我父亲希望将我嫁给他,但我没有想到,我会与敖睿……以那样的方式相遇。”敖睿曾经在记者会上提过,郭哲明晓得“那样的方式”是什么样的方式。当着他的面,她实在说不出口。
郭哲明的整个身体都紧绷着。他非常忌妒敖睿,因为他是第一个得到若桐身体的男人。
“我知道你怪我没有把实情告诉你。但我也是身不由已的人,只要我还在这座城市,我父亲就一定会把我当成礼物一样嫁给敖睿。我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只能接受我父亲的安排,”若桐的声音轻柔忧伤,对郭哲明感到很抱歉。“我晓得你不会轻易放弃我,所以选择让你误会我的方式。可能我的方式有些极端,可是,不可否认这是最有效的方式。天下的女人千千万万,比我优秀的女人也不计其数。你不应该再在我身上lang费时间,你应该忘了我,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
“你为什么不把这一切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和你离开这座城市,就算你不想接受我的感情,但为什么连朋友之间的信任,你都不愿意给我?”郭哲明的嘴角颤动着,他的情绪很激动。这段日子以来所有的怨恨,全部都发泄在这番话里。“若桐,我一直想走近你的内心世界,我一直渴望能给你你想要的,但你总是这么孤僻,你总是将我拒之于心房之外。你知道吗?你真的很自私,因为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
若桐忧伤地看着他,最终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一句话。“对不起。”
其实她并不想跟郭哲明离开这座城市,如果离开,她一定会思念父亲和天天,还有暮雨和孤儿院的那群孩子。这座城市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母亲的墓地也在这里永久札根,她怎么舍得离开这里?更何况,她并不想接受郭哲明的感情,就算两人是朋友,但只要答应和他一起离开,依他执著的性格,他一定会抱着将她追到手为止的想法。
郭哲明似乎不想接受她的道歉,冷声将她的“病情”告诉她。“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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