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高奕泽在上班之前将若桐送回浦东的别墅。出门的时候她没有带妆,反正,敖睿知道她就是龙若桐,而且,她没有必要再演戏了,往后,她再也不用涂那些讨厌的浓妆了。
顺便,她也带着他昨夜披在她身上的那件西装外套带回去。
透过车窗,她微眯着眼睛,抬头看向十楼的公寓阳台。想着即将要上去和敖睿摊牌,一种沉重的心痛又向她袭来。
“若桐,去。”高奕泽轻声呼唤她。昨夜考虑了一整夜,如果若桐和敖睿分手,他愿意接纳若桐。谁没有过去,谁没犯过错?过去他可以忽略,他注重的,只是他们的未来。
“不要犹豫了,现在是你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时候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高奕泽的话,只会增加若桐的负疚感,而且使她的决心更加坚定。即使她曾经想过暂时的逃避,但也被他的这句话彻底地打消了念头。
是啊,敖总裁因为她而心脏病发进院,她岂好意思再留在敖睿身边,难道非要看着敖总裁死在她面前她才甘心吗?不,她其实是个胆小鬼,她也没有足够的胆量去承担这样的后果。
缘分尽了,就该放手了。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和高奕泽道别。
她没有坐电梯,而是步行走楼梯。
回到别墅的门口时,她的紧张感陡然增强,另一面又是沉重得让她无法忽视的心痛。
终于,她颤抖地,缓缓地拿出钥匙打开别墅的大门。打开门后,下意识地寻找敖睿的身影。
他正坐在沙发上。眼神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冷戾,仿佛在告诉她,她现在呆的地方是漫天冰雪的北极。那种冷,让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的脸,有一种极力隐忍却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的怒气。
若桐不寒而粟。为什么自从她的身份被他识破之后,她就常常在他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他为什么如此生气?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敖睿冷着声音问她,一双锐利的黑眸仿佛要看穿她所有的秘密,让她的羞窘无所遁形。
她没有带妆,准确地说,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是龙若桐。可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质问她为什么要玩游戏。他想知道的是,她昨晚和谁在一起了。这令他耿耿于怀。
若桐避开他锐利冰冷的视线,头不自然地垂下去,手不知放于何处。终于,鼓足了勇气后,她才回答他的问题。“我去朋友家了。”
“哪个朋友?”敖睿又像上次一样盘问她,他问得这么仔细清楚,人家会以为他像丈夫一样吃妻子的醋。
“呃……”若桐缓缓地抬起头面对他,轻声道:“我想,这个不是重点。”她今天是回来跟他分手的,昨夜她夜不归宿的事当然可以从此一笔勾销,大家从此以后各不拖欠。
“不是重点?”敖睿离开沙发,走向她。健硕如山的高大身躯瞬间像阴影一样侵袭着她。
她的心几乎跳到胸口。
他抬高她的下颚,强迫她面对自己。“你的承诺,一向这么轻浮这么肤浅吗?你一向这样欺骗男人吗?”他唇齿间所溢出的每一个字,都夹杂着满腔的愤怒。他痛恨自己明明知道从这个女人嘴里所说出来的话都是骗死人不偿命的谎言,却仍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这个女人。
“说!”他将她的下巴捏得更紧,他的怒气原形毕露地展现在她面前,不再作刻意的隐藏。
刚才他从窗口看下去,看到她和一个男人一起从车里出来。虽然隔得很远,但他还是能够看见那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有多温柔。
他忌妒得想杀人。
昨天深夜父亲被推出手术室之后,他有上山找她,但他上山后,并没有发现她的人。毫无疑问,昨天她是被刚才送她回来的那个男人接走的。
他一整夜都难以入眠,天微微亮就起床,脚步不停地在窗口和客厅之间来回,焦急地等待她回来,没想到他等到的竟然是她和一个男人一起回来。
他立在窗口处,差点就想砸了那道污染他眼睛的窗户。
“我……”若桐的下巴好痛,美丽的小脸皱成一团。“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她嚷嚷地挣扎,用自己的小手拿开他的大手,但无论她怎么用力,她就是拿不动他的手。
在挣扎之下,她手上的西装掉落于地。但敖睿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在意自己的西装有没有被弄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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