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后的若桐,心情越发地沉重。她在沙发上蜷缩起自己的双膝,深深地把脸埋进去,把自己置身于黑暗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敖睿终于回来了。
她抬起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努力对敖睿强颜欢笑。“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见到他,就会很自然地想起昨晚他替她敷药时的那个画面,然后,心就会跳得很快。
敖睿一边脱掉西装外套,一边走进客厅,漫不经心问她:“我父亲今天找上你了?”
果真是能人,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的耳朵和眼睛。“对,他找上我了。”若桐言简易赅地回答。
敖睿把脱掉的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随后坐上去,扯开脖子上的领带,让自己顺畅地吸了一口气,嘴角浅笑地看着若桐,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若桐挨着他坐下。“无非是让我不要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白日梦。”她轻描淡写。
敖睿露出满意的笑容。“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好好表现。”他就是知道她比一般的女人聪明,所以才把对抗父亲的重要任务交给她。
敖仲明对他爱子心切,不惜亲自出面刁难她,让她知难而退。而敖睿却不顾父亲感受,一意孤行玩对抗的游戏。他们是骨肉相连的父子,可却彼此伤害。他们究竟谁对谁错?若桐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我父亲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敖睿道,眸子里闪过复杂而阴鸷的光芒,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看起来倒显得玩笑不恭。
若桐突然感到不寒而粟,直勾勾地看着敖睿。
“怎么,你怕了?”他嗤笑。她不是一向很勇敢的吗?
“对,我怕,因为我舍不得离开你。”若桐轻率地敷衍他。
她真正害怕的原因,是不想让敖仲明讨厌她讨厌到无所不用其极也要将她赶走。
激烈对抗的结果,只会两败俱伤。
如果敖睿父子因为她,而使父子关系决裂,她会内疚。虽然罪魁祸是敖睿,但她却是,帮凶……
原本,她接近敖睿只是单纯地想了解他,如今,她却成了他手里用来伤害其父亲的一颗祺子。
不玩了,不玩了,她不想玩了……
“放心,在我还需要你的时候,你不会离开我的。”敖睿却回答得云淡风轻,玩游戏,他似乎乐此不疲。
老天,他什么时候才会放她走?若桐的心从头凉到脚底,她对他露出干涩十分勉强的笑容:“我就知道您舍不得我。”
“想要什么赏赐?”他问她。
当他的情妇,福利就是这么好。好,不要白不要,谁叫他那么大方兼有钱?若桐苦闷的心情总算感觉见到了一点阳光,有了钱,孤儿院的小朋友一定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虽然对嫁进敖家没戏,但至少还能捞一大笔钱,她做情妇,也不是完全没价值的嘛,嘿嘿!
“我想要一部保时捷。”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上次她就想过要向他敲诈一部世界名车的主意,但她没料到这口肥肉会这么快就送到嘴。
“我明天吩咐秘书去办。”他非常爽快。就算是一百部保时捷,他也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若桐笑得非常甜。跟有钱的人客气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她干嘛要犯傻?
“明天下午我让司机过来接你,晚上陪我出席一场宴会。”敖睿对她说。
啊?这么快又要陪他出席宴会了?“再向温大小姐泼一桶厕所水,一定很过瘾。”若桐笑得十分邪恶。
“只要你喜欢,随你。”他笑得无所谓。
“您真是大方得可爱。”若桐妩媚地用手圈住他的脖子,美美地迎向他的笑脸。
第二天,若桐哪里也没有去,一心坐等在别墅里。下午三点钟,她就开始挑选宴会要穿的晚礼服。这次,她挑了一套蓝色的,蓝色有一种妖娆的感觉,与她的形象匹配。随后,她又化了一个浓妆。妆以及晚礼服是否好看,不是她追逐的目标,在那种场合下,她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陪衬。
父亲也是商场人物,他们父女俩随时都有可能遇上。她描浓妆,完全是为了更好地掩饰自己。如果被父亲当场认出,她相信自己一定会死得很惨。上次如果不是她逃得快,如果不是多得温婉可的那桶厕所水让她有借口提前离开酒会,她真的不敢想像后果。
接近傍晚的时候,敖睿的司机到别墅接她。到达目的地后,司机告诉她,敖睿在会场里面等着她。
若桐才刚踏入会场门口,她就看到好多人盯着她看,他们互相交头接耳。
她不在乎他们对她的议论,她也不在乎他们异样的眼光。敖睿曾经告诉过她,她因为上一次在酒会中向温大小姐泼厕所水的泼辣行径而一战而名,他们异样的眼光多半是对她这种“下等人”的鄙夷和不屑。
她茫然地在人群中寻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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