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哲明就像疯了一样在路上奔跑,他的脑海中全是若桐脖子上的淤青吻痕。本以为他有足够的承受能力,但当他亲眼见证时,他还是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的若桐一直都是纯洁无暇的啊,她怎么可以变得如此肮脏?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敖睿亲她,吻她,甚至解开她的衣服,和她赤裸纠缠在床上的情景……
心中的愤怒很快就到达临界爆发点,终于,他不顾一切地奔到天桥上,扶着天桥的栏杆,对着天空,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心里的怨气全部发泄在快要喊破的喉咙中。
他不顾路上行人奇异的目光。只是不停地喊,不停地喊,仿佛要把女娲修补的天都震破。
当他喊累的时候,终于虚软无力地倒在地上,眼角的泪水滚滚而落。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缓缓地站起来,如行尸走肉一样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行走。他很想找个酒把自己买醉,但现在是白天,所有的酒都不营业,他的愁苦无处可诉。
直到下午的时候,他终于回到自己的家。原来,他已经疯了一个早上,但他却浑然不觉时间究竟是如何过去的。
他从冰霜里把所有的啤酒都拿出来,靠在沙发上,仰头大喝。当喝光第三瓶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易拉罐的瓶装容量,只是使他有一点小醉。“喂?”他拿起电话接听,声音很冷淡。
“我打了你那么多次电话,为什么不回我?”李河静在电话的那头,生气地质问他。
笑话,他刚才不是在马路上奔跑,就是对着天空大喊,怎么可能听见电话响?即使听见,他也根本没有心情接听。“我没空。”他闷闷地回答她的问题,说完,又继续灌酒。
“你到底忙什么?”李河静不悦地问。
郭哲明突然打了一个响嗝,本来就不想开口说话的他,此时更是有了不想说话的理由。
“喂,我在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是哑巴吗?”李河静脾气不好,朝他大吼了一声。
郭哲明懒得理她,直接挂了她的电话,然后顺便关机,谁也别想打扰他。
“喂喂喂……”李河静的问题没有人回答,她只听到电话断线的声音。在气愤之下,她用力地将手中的手机扔在床上,胸中气愤到极点。
她本来想找郭哲明把昨天被那个贱女人打的事向他诉苦,没想到郭哲明居然不鸟她。这个死郭哲明,居然敢这样对她这个三番四次帮助他的上司?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行,她一定要找他算账,否则,她这口怨气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可是,他会在哪里呢?
公司?他的火气那么大,不可能在加班。
朋友家?他的周围没有传出任何的嘈杂声。
那就还剩下家里。不管了,先去他家里翻人。
她是那种想到马上就行动的人,于是匆匆拿起自己的手机和车钥匙出门,一路开车到他家。在郭哲明决定答应她进李氏工作的那天,是她亲自送郭哲明回家的,她一直记得他的公寓地址。他的家离她家不远,开车只需要20分钟。
20分钟后,她到达他的公寓楼下。也没有再打电话给他,直接上去找人。她用力地,粗鲁地按门铃,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无辜的门铃上。
“谁啊?”里面传出郭哲明冷漠,不耐烦的声音。噪音太大,他的心情更添烦躁,不情愿地去开门。
当李河静闻到浓浓的酒味,看到双颊绯红的郭哲明时,立即恼火地对他劈头大骂:“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你疯了是不是?”
“不关你事。”她火,郭哲明比她更火。他愤怒,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走进客厅,继续喝他的酒。
李河静跟着走进去,当看到桌面上摆满密密麻麻,少说也有二十个酒瓶的时候,内心又倏地窜起了一把更大的火。“你想喝死自己吗?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喝酒干你屁事?你若看不惯眼,可以滚。马上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这个叽叽喳喳的女人。”郭哲明极度厌恶她的喧杂,尤其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我骂你,还不是为你好?你自个儿的身体都不要了吗?”她生气,是气他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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