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漏水的竹篮插起来都比用脸盆强,我说我一点都不觉得,那样只是漂亮,可我的办法能让它们活着。结果他又跟我说,玫瑰从被剪下来那一刻就死了,活个狗屁啊。看到他的消息,我就发了鄙视的表情过去,然后他跟我屈服了,说我说的都对,用脸盆也挺漂亮的。
就这样跟晏皓东拉西扯聊到了凌晨,还是丝毫没有睡意,但是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破坏了当下的气氛。
我不痛快地接起来,才发现打电话的人是纪允儿。听出是她的声音,直接就想挂断,却也不知道为何迟疑了那么一下下,给了她多讲一句话的机会,她问我:“我看到你跟裴勇健一起在酒吧喝酒,你们两个很熟吗?”
“你贱不贱啊,我们家的钱你贪图,连我看上的男的你也要抢……”
恼火地挂断了电话,很想摔手机,但是仔细想了下纪允儿的话,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我怀疑的时候,她的短信又发了过来,她说让我把裴勇健带去见她,问我不是喜欢他们家的钱吗?直接开个价给她,只要把人给她带到就行。
这意思是,腱子玩弄了她的感情,现在腱子把她甩了,她却喜欢上了腱子,想对着腱子纠缠不清了?
以前总是觉得腱子玩女人这事情做的特别不光彩,但是今天,我觉得他特别帅。不管对方是什么女人,只要他不想玩了,说甩就甩,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除,干净利落,毫不留情。
呵呵,纪允儿,纪老的嫡亲孙女,那又如何!
挂了电话时,晏皓已经睡了,想了想,发了一句晚安过去,我也睡了。
第二天,去公司的路上,一边挤着公交一边给腱子打电话,迫不及待地旁敲侧击他对纪允儿的看法,腱子听我提起来,压根不知纪允儿是哪个,我讲了好久,他才分清楚纪允儿是谁。他给我的回复是:“那姑奶奶身上套不出东西来,干嘛还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有那个闲心,还不如自己睡会觉呢,我闲的蛋疼了,非要伺候她!”
的确,没有谁愿意对着谁卑躬屈膝,有钱有势又如何呢?
“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
我突然回神,支吾着。“你的那些女人可从没有一个那样对我的,对她印象深刻点也是应该的,毕竟,女人都记仇。”
腱子听了很是阴险地跟我笑着,问要不要帮我报复回来,我说要。为什么不要,既然记仇,既然见不得他们纪家的人痛快,有仇当下就报了,我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我就是见不得他们纪家人好。
他们凭什么高高在上,凭什么对我们弃之如敝履。
“蚊子,我就喜欢你这股坏劲儿!等着,哥替你好好教训教训她。”
这话听着太舒服,我忍不住就笑起来,可好像笑的太坏,身边座位上的一个小女孩仰着头一直盯着我看,我立即绷紧了嘴角,转过头不笑了。
但是,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纪允儿上次被绑架过,纪家的人肯定早就已经警惕起来了,他现在去动纪允儿,万一事情闹大了,纪家的人不肯放过他怎么办?并且,上次纪允儿被绑架,舒浩繁死活不承认是他干的,当初我冲动地认为就是他,但是现在想想,他完全没有必要那样做,难道动了纪允儿的另有其人?
想到这个,我立即去问腱子这个事情,但是腱子说他没干过,我开始沉思了,如果纪允儿不是舒浩繁,也不是腱子,那会是谁,难道是他们纪家的私仇?
这样想想,也真的有可能,毕竟依照他们的为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叮嘱了腱子几句,我挂了电话。
去了公司之后,不知道葛相宜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知道晏皓跟向若分手了,死缠烂打非要我把她介绍给晏皓。△≧△≧,
听着她的那些话,我特别惊讶,她到底拥有怎样的一张跟正常人不一样的大脑,明明之前防着我防的那么彻底,还要把她的亲表哥甩出来阻拦我跟晏皓,现在她又装傻,让我把她介绍给晏皓!
压根不想理她,好在这个时候,总监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总监招呼我过去一下。
我直接推开了葛相宜进了总监办公室,总监扔了份文件给我。“晓雯,学着做下项目,你不能一直跑业务,签的单再大,跑业务也跑不出前程来。”
讲着,她睇了眼桌上的文件,继续讲道:“这是那个项目的概要,以前的项目设计案例我传到你邮箱了几份,你看着学一学,这个要的很急,做好了,过完元旦给我。”
我过去把文件捡起来,手上沉甸甸的,我一个跑业务的,忽然让我转做创意,这个跨度很大的,而且时间要要的这么紧……
下意识地攥了攥手里的文件,怀疑地看着总监,她若无其事地问了我一句:“能完成吗?”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