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祝云生赶紧埋头熬药,而李秋兰却如释重负道:“不过闲聊一些乌见莲的成色,祝伯父您且来看看,我这乌见莲的成色怎么样?”
祝伯父早已经闻到了熬煮后乌见莲散发出来的莲花清香味道,心中知道这是好货。
他走过去又仔细的闻了闻,用小木勺舀出药渣来伸手碾了碾,夸赞道:“确实是上等的乌见莲,可以卖出一个不错的价钱。李姑娘,我愿意出五个铜板一两的价钱来买你的乌见莲,你可愿意?”
一听到五个铜板,李秋兰极为惊讶,她的苹果烙饼在镇上都能卖出两个铜板的价钱,怎么听起来这么珍贵的药材乌见莲却只能卖出这个价格?如此换算,一两乌见莲连三个烙饼都买不到!
李秋兰有些失望的说:“祝伯父,您没说错价格吧?五个铜板一两?”
祝伯父道:“我没说错,且这个一两是脱水晒干的重量。”
李秋兰更惊讶了。
这么小小一株草药本来就很轻巧,脱水晒干后就更加不剩什么重量了,想要有一两恐怕都得摘下很多来。
“祝伯父,这价格也太低了吧?不是说乌见莲很珍贵,我的乌见莲成色很好吗?”李秋兰忍不住问道。
祝云生道:“李姑娘,我伯父出价已经高于镇上的市场价了,你把你的乌见莲拿到别的药铺去卖,说不定只能卖三四个铜板一两。”
李秋兰不解,“为什么?”
祝云生耐心的向她解释,“虽说乌见莲是个不错的药材,但是它并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宝贝,很多采药人都能从各种地方采到乌见莲拿到药铺里来买,而药铺的买价需要结合其他药铺的定价,病人们的承受能力以及铺子的盈利来决定,一层一层算下来就可以抽出我们买乌见莲的价格。”
“原来是这样......”李秋兰心中盘算了一下,卖出去的乌见莲五个铜板一两,她如果每天可以送来一斤脱水晒干的乌见莲,那么便可以盈利一百个铜板,这么细算下来其实也还不错。
但现实问题是她不可能每天都采集一斤脱水晒干后的乌见莲,因而其实买药材的收入远没有那么多。
可是这个乌见莲不需要什么成本,闲时去采摘即可,并且这也是短期内给赵轻寒配药的最好方法。
李秋兰道:“那好吧,价格就这么定了,不过我以后拿多少乌见莲来你们都能收吗?”
祝伯父点头,“那是自然。”
李秋兰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定时送来,我们需要签订契约书吗?”
祝云生看了李秋兰一眼,觉得有点惊讶。
她看起来心思单纯,性子柔和,却不想也有这样精明甚至显得有些冷漠的一面。
不愧是又卖烙饼又卖草药身兼数职的姑娘。
祝云生又高看了她几分。
祝伯父显然也有点惊讶,他看了一眼祝云生,哈哈笑道:“当然可以,不如让我这个侄子拟一份契约书签了,以后大家都不至于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