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兰一听张翠兰这话,觉得她大概有什么一直没说出口的故事要讲,于是坐近了点侧头仔细听。
张翠兰伤心的回忆往事,道:“当年我怀寒儿的时候是冬天,不巧事故频发,我遭了变故。”
这中间是什么变故就不方便说了。
“我身无分文流落街头,穿的衣服不够保暖,在冰天雪地里步行了两天两夜,才被邱卿她爹爹找到带回去修养。”张翠兰继续道。
看来这两家确是渊源颇深的。
张翠兰停顿一下,深深叹了口气,“可我在冰天雪地中徒行那两日着了凉,寒气入体殃及胎儿,寒儿一生下来便是浑身冰凉,哭也不哭闹也不闹,差点成了死胎。”
李秋兰一惊,想不到赵轻寒的出生还有这种波折。
“幸亏当时的大夫想法子把寒儿救过来了,可是从此他也落下了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寒症,身体底子非常虚弱,寒症大发时更加孱弱,因此才耽误了科考,耽误他到如今。”
张翠兰留下了伤心的眼泪,对着赵轻寒自责愧疚不已。
李秋兰忙道:“翠姨,这也不能全怪你,有些事你也不想的。”
张翠兰摇头道:“怪我,怎能不怪我?但凡我再谨慎一点,也不至于冬日里怀着孩子流落街头,我的寒儿如今也不至于如此辛苦。”
看来流落街头那一段还有个天大的故事。
李秋兰不知道该怎么宽慰伤心中的张翠兰,又一心琢磨这其中究竟有怎么样的隐秘,只好说:“翠姨,你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已经很辛苦了,你真没啥对不起他的。”
张翠兰叹了口气,道:“寒儿倒是从小就懂事,一直很体贴我,读书用功,家里的活也总是抢着干,就连娶亲也是我说啥就是啥。”
说到这个,张翠兰突然觉得不太合适,看了李秋兰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便继续说下去。
“可是就因为这个寒症,误我寒儿一生啊。我当时给他取名字为轻寒,就是盼着他不必为寒所苦,可如今还是一场空。”
张翠兰也许是很久没能有个听她说这些话的人,当着李秋兰边哭边倾诉,把这些话全部都倒了出来。
她抹了把眼泪去拉赵轻寒冰冰凉凉的手,泪眼朦胧的悲恸道:“我的寒儿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没了你为娘可怎么办啊,娘干脆跟你一起去了......”
李秋兰连忙道:“翠姨别说这些丧气话,他一定会好起来的,邱卿不是拿了补药来吗,给他熬了喝说不定会好些。”
张翠兰点点头道:“有劳你们费心了,如果寒儿醒过来,我一定带他登门致谢。”
还是别了吧,真的登门致谢刘婆子不得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把他们轰出去。
不过料想赵轻寒这个性子也不会随母亲登李家的门致谢,他醒过来以后只会觉得她李秋兰是来看热闹的。
李秋兰给了李春来一个眼色,他便凑过来看了看赵轻寒,道:“姨你莫伤心,轻寒哥哥一定会好起来的,他还要给我们种苹果呢!”
张翠兰欣慰的看了他一眼,道:“好,等他好起来了再去给你们种苹果!”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翠姨,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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