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该说,只说温玉身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大夫来看过之后,已经没事了。紫菱有些不放心,进去看了一眼,见温玉面朝里躺在床上,宋懿行则侧卧在旁边,拥着她的身子正软声细语地在说些什么。紫菱这才放心地出去。
宋懿行好不容易哄了温玉起来换衣裳,银屏陪温玉下去之后,锦心快速地卷了弄脏的床单去洗。等到温玉回来之后,迎接她的就已经是干净清爽、带着淡淡花香的新床单了。
“玉儿。”温玉一上床,宋懿行便搂了过来,软声问道。“还疼么?”
温玉不理他,自打知道孩子是假,一切只是一场骗局之后,温玉便觉心中被掏空了一块。宋懿行揽着她的腰肢,将她抱入怀中,她也由着他抱。就像一具木偶娃娃一般,任凭如何摆弄,她都无知无觉。
“玉儿,我知道你难过、生气,但这也是没办法,不这样,我们就没法在一起了。你是不是在怪我瞒着你,我们周旁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是怕会露出什么破绽,也是想你身上的压力小一点……很快就好了,等到文武大会之后,等到优胜者娶了琼姬公主,我们就没有阻碍了,我们一定会很快有孩子……阿福很快就回来了……”
“玉儿,你别这样,你应我一声……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应该早一点告诉你的。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玉儿也稍微体谅下我,好吗?”
“我累了……想睡了。”温玉的声音涩涩的。
宋懿行闻言,当即也不再说什么,连忙松了紧抱她的手,柔声说道:“不痛了的话,就睡吧。要是还疼,就跟我说,不要忍着。”
温玉不再说什么,闭着眼睛,似乎果真沉沉睡去。宋懿行却睡得十分不安稳,时不时地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看睡在身旁的温玉,似乎生怕半夜她会消失或者出事一般。
第二天一早,宋懿行醒来,倏地发现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心中抖然一惊,慌忙坐起身,却看到温玉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宋懿行定了定神,下床快步过去,看见倒影在妆镜台里的面容,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出几分苍白来,不由地有些心疼。俯下身,搂过她的肩,说道:“玉儿,是我思虑不周,让你受苦了。等这件事了了,我们就去南方散心,什么事都不管,只游山玩水……一直等到我们的孩子出世才回来,好不好?”
温玉不置可否,但是宋懿行一直缠着她,大有非要等到她的回答不可之势,便冷冷淡淡地开口说道:“你今天不是要设宴招待琼姬公主么?”
“嗯,我过会就去……那我刚才所说的,娘子,算是答应了吧?”
温玉抬眸看向半掩的窗外,若有所思地应了声“嗯”。宋懿行见状,以为温玉经过一夜的冷静,已经不生他的气了,只是还没有从“没有宝宝”这件事情里缓过心情来。他也不强求,欣喜地温玉脸侧亲了亲,说道:“我速去速回,回来给娘子带最喜欢的五福楼的琉璃肘花。”
宋懿行换了衣裳,准备出门的时候,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有些为难地说道:“娘子……那件事情,除了你我之外,先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母亲在内……一切等瞒过文武大会再说……”
温玉淡淡地应了声:“嗯。”
宋懿行这才放心地出门,等到了五福楼,琼姬公主早已将整个二楼包了下来,将客人赶得一个不剩,真像是摆了个空城计,等着宋懿行自投罗网。
琼姬公主一看到宋懿行,便似笑非笑地关怀说道:“唉呀,侯爷的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我听说,盛阳侯府昨晚连夜请了项大夫进去,到现在都不见出来,是不是尊夫人的身子,出了什么差池啊?”
宋懿行早猜到是琼姬公主动了手脚,不然在他的紧盯之下,温玉怎么可能会误食绿豆,只是倒是有些猜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有劳公主关心了,确实是内子,许是路上走得急,受了些风寒。因为有孕在身,又不敢乱吃药,所以才请了项大夫过来坐阵。”
琼姬公主睁着明媚的双眸,看看他,忽而笑了起来:“哈哈,还装哪,盛阳侯爷!你那造假的身孕,已经瞒不住了吧,还装?我已经请皇上遣了御医去侯府,帮尊夫人‘安胎’了哦?”
“哈哈,宋大侯爷,还是想想怎么跟皇上交待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