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欲转身,就被宋轶箍住了脑袋,还捂上了耳朵。
“别看。”
景泺也实在不想再看一次那个场景:“……他还说什么了?”
耳朵上的手轻轻挪开了一些:“没说了。”
“他应该已经说不出话了。”何原的语调淡淡。
“这术法早就把他折腾得够呛,”乌七视线仍在地上,“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这些图案是谁画的,又为什么要藏它们。”
几人默了一会。
景泺忽然想起什么,“你们说,会不会是陈联明?”
陈联明先是兴奋地写日记,结果到了后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论坛直接封了贴,最后知道拦不住来探险的节目组,便把日记卖给他们,很有可能跟节目组还有其它他们所不知道的要求。
“应该不会,”乌七想了想,道,“我之前看过他的直播,虽然是有点本事,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我并不觉得他有能力用这个术法。”
宋轶挑眉,看了看地面:“这玩意儿画起来还有要求的?”
“废话,不然岂不是谁拿到这些图案都可以用了?”乌七啧道,“境界不够的人,仿着画出来就只能拿来装饰用用,唬唬外行人,不过陈联明在直播里秀过他的收藏品,里面的好东西不少。我怀疑他可能是偶然发现了这件事情,但他绝对不是那个藏鬼的人。而且这柱子上的人是谁?我们都看过照片,他并不是这个宅子的主人,难道是他们请来的男帮佣?”
何原摇头表示不明,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几声敲门声。
“几位,有电了,导演让我来通知你们去拍摄。”
宋轶抬头看了眼顶上的摄像机,果然,上面表示正在拍摄的红灯已经亮了。
何原放下手机,丢回了兜里,走过去开门笑道:“好的,我们现在过去。”
见几人出了阁楼,景泺小声道:“就把这个人放在这里吗?”
“眼下只能这样,”宋轶手抵在他腰上,催促道,“走吧,先出去。”
一楼客厅,沙发已经被节目组挪回原位了,景泺发现在沙发前的电视被换掉了,现在是一个最新款的液晶大屏,包装的塑料膜还在工作人员手里。
“这电视最近总是出毛病,干脆换了一个,”导演笑笑,“刚好拉到了一个新赞助,电器牌子。”
景泺扯扯嘴角,算是回应,几人坐到沙发上,导演在镜头后面念着引导语。
“其实在这件案子背后,还有一件非常离奇的事情,之前我们也提过了,案子的凶手至今都没被警方抓获,你们一定认为是凶手藏匿得太深,其实不然,”导演顿了顿,“警方几乎是当天就确认了凶手的所有信息,却仍一无所获,这个案子因为影响之深,所以警方在几年前推出的案件纪录片中的末尾,有提到这件事情,接下来让我们一起观看这短短的十分钟纪录片。”
他话音刚落,电视就开始放起了纪录片。
屏幕上,主持人表情严肃,在给前一个案件做结尾。
“现在我们来说说另一个案子,这个案子在多年之前可谓是引起不小轰动,想必现在还有人对此案有印象,便是发生在B市的516灭门案。”
主持人把案件复述了一遍,紧接着道,“其实案发没多久,警方就已经掌握了凶手的姓名、身材特征、家境背景……并迅速下达了通缉令,反应可以说非常之快,警方监控了凶手的所有信息,只要凶手一有动作,马上就会被察觉并抓获,但是到现在凶手都没落网。”
“因为凶手在杀完人后,消失了。”
“他的手机再也没拨出过任何电话,没有出入境记录,连普通的高铁渡船记录都没有,银行卡也从此没有使用过。凶手在行凶过程中破坏了所有监控,但想离开宅子到外面,必须会经过一条山路,这条山路上的监控只拍到了他来时的场景,却没拍到他离开,当然,不排除他从路边的林子里徒步回去。”
屏幕上出现了一段模糊的片段。
是一条山路,一辆车缓缓驶入镜头,镜头突然停顿,然后被放大,一个圆圈圈住了司机的脸。
沙发上的人皆是一顿。
景泺终于想起为什么之前就觉得柱子上的人特别眼熟了。
他曾经通过男孩的那个奥特曼看到过。
看到那个男人带上面罩,遮住半脸,站在门口朝小男孩微笑。
虽然刚刚他没有回头看,但他几乎可以确定,阁楼上那个被钉在木柱的人,就是屏幕上主持人讲述的灭门案的凶手。
因为案子还没破,纪录片里讲述这个案件所花的时间并不长,主持人寥寥几句带过,马上就进入了下一个案子。
电视被工作人员摁灭。
徐鸯:“怎么会有人这么多年了,银行卡不用,哪都不去,就连手机都不用……现在手机卡都得实名了吧。他难道是到深山隐居去了?也没道理啊,抢了这么多东西,然后躲到山里,那他图什么?”
“没准这人死了,”乌七不咸不淡地接了句,“死了不就是真正的消失吗?”
“死了?那也很奇怪,在哪死的,下山的监控都没拍到他,看他车里也没同伙。”
“死在这宅子里呀。”
“……”
徐鸯闭上嘴,被乌七吓得不敢再讨论了。
乌七继续道:“所以就能解释为什么没看到他下山,并且事发之后找不到他一丝踪迹,因为他就没离开过宅子,没出去,又怎么会被发现?”
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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