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是私下里首见,卫侯夫人不必多礼。”又望望卫临潇三人,“这三位,想必就是您府上的三位小姐了?”
大夫人点头应是,回头对卫临潇三人笑道:“还不快来见过王妃?”
卫临潇就领着两个妹妹重又上前行了礼。武王妃便打量着卫临潇,极是满意含笑点头:“这么漂亮端庄的孩子,可真是少见,只可惜我几个儿子尚小,还不到娶亲的年龄。”
大夫人笑道:“难得入您青眼。”并没有多余过谦的话。
武王妃便命随身的丫鬟们,取来见面礼,一人一支玉雕凤钗,又随身解下腰间的玉佩,单给了卫临潇:“这玉佩,还是当年我出嫁时的陪嫁,佩戴了很多年,你拿着,也算我以后给你出嫁时添的箱底。”
众人见了,都极为吃惊。
秦王乃是当年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在几位王爷中,最得圣上信任,同为帝亲,秦王的地位却极不一般。如今武王妃娘娘竟然对卫侯的女儿礼遇如此。偏那侯府万夫人也不推谦,不得不叫众人心中多了一份思量。
卫临潇听了这话,更是红了脸,看着那玉佩,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便寻问般望向大夫人。
大夫人目光微动,闪过一丝亮光,却又不动声色的淡淡笑道:“既是王妃娘娘抬爱,赏你的,还不快谢谢王妃娘娘?”语气虽淡,面上却一幅与有荣嫣的表情。
卫临潇心中便对大夫人淡定的应对生出份敬服来,内眷往来,实为第二官场,淡漠亲热,聪明的,大抵能看出些朝中动态。大夫人贵为一侯夫人,却能坚持多年低调行事,虽极少参加官眷聚会,可却一眼便能洞察亲疏之态后的本质来。重要的是,她能体念卫侯的立场,并不着痕迹的作出反应。
卫临潇连忙接上王妃手上的玉佩,屈膝道谢:“临潇谢王妃娘娘赏赐。”
武王妃听了大夫人的话,笑容更是欢畅,意味深长的看了大夫人一眼,忙扶起卫临潇。说了几句客套的话。
上官夫人见差不多了,便又引着大夫人见了另一位端坐在那里的老夫人:“这位便是我们家的老姑奶奶,庆国公府的老夫人。”
自又是一番亲热,那张老夫人照例也给了见面礼。态度却不象武王妃那般热切。上官夫人便又逐一介绍了其它人。
到了陶夫人这边,陶晨芙亲热的携了卫临潇的手,两人亲热的小声说着话,倒是让原本想看戏的一些夫人小姐们诧异起来。
“临潇,你的伤好了吗?本想去看你的,可又一直不得闲。年节下,我母亲身体不好,府里的事大多由我打点,实在走不开。可你这丫头也实在不象话,却是连个信也不给,枉我白担了那许多的心。”陶晨芙笑着抱怨。
卫临潇笑道:“自然是大好了,要不我今天哪里能来?我不给你去封信,原是知道今天能见到你,想着给你份惊喜的。”
“我惊是惊着了,喜却未见得。”陶晨芙嗔道。其实她心中清楚,卫临潇之所以不给她去信,却是因为侯府处在敏感的阶段,两家父亲又是那样的官位,她们实在不便多有往来。
等众人都见过了,陶晨芙便拉着卫临潇坐到了她的身边。大少奶奶庞氏便对着陶晨芙道:“妹妹既与卫小姐交好,我便把她交给妹妹照应了。”又低声道:“前院里我还要多去照看着,一会儿便到了用膳的时间,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也不用活了。你且帮我召待下卫小姐。”
陶晨芙笑道:“就把你能的,且去吧。”
称呼妹妹,又状极亲热,想来平日是十分要好的。可这样明白的表现出来……
卫临潇就淡淡道:“我与陶姐姐难得见面,刚好得空聊几句,大少奶奶您忙正事要紧,不必顾虑我。”
大少奶奶就笑着点头,又与众人告罪一番,才出了屋。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陶晨芙小声笑道:“家父是庞老太傅的收门弟子,几年前家父外放,在金陵任职,与庞府多有往来,我也常去她家作客,因年龄较近,常在一起玩的。”
庞太傅?便是那位先帝的老师?
这些关系真是盘根错节。
卫临潇正欲说话,却不想坐在陶晨芙下首的一位小姐笑着对她们道:“两位姐姐说什么如此开心呢?真是姐妹情深。”
那姐妹两字咬的甚重,声音不大,坐在身边的几家小姐却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