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这亏也吃大了。颜面更是扫地。以后还怎么在高新区立足。
在座的人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都生怕孙处长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谁知道林辰暮这次出來心里面是怎么想的。真要借此机会把自己给整下去换上他的人。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许多人就眼巴巴地看着林辰暮。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來。可林辰暮却是极为从容地端着茶杯喝茶。就好像和这件事沒有半点关系。
孙处长顿了一下。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了一下。才又抑扬顿挫地说道:“高新区招商局的罗建文來了沒有。”
声音不大。却像是一声惊雷炸响在罗建文耳边。他不由就是一哆嗦。当时就感觉眼前一黑。心道完了完了。沒想到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林辰暮刚一回來就拿自己來祭刀。这让他不知道是该觉得倒霉还是幸运。
拿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嘴角抽搐半天。才勉强挤出个笑容:“我。我就是罗建文……”脸色极为难看。眼睛也直往苏昌志看去。满眼都是乞怜的神色。
这个时候能救他的。也只有苏昌志了。
岂料苏昌志却别过脸去。他又何尝不知道。林辰暮此举就是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可眼下林辰暮占尽优势。他实在沒有必要去和林辰暮硬碰硬。
实际上。因为家族从小的耳融目染。苏昌志对权术还是颇有一些研究的。这次到武溪來。他更是时刻铭记着老爸传授给他的四句箴言:善窥探、敢争夺、会应付、能揣摩。既要在谋权、用权、固权、奉上、驭下这五大环节上下功夫。更要懂得在关键的时刻学会抉择和取舍。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只有最大限度保全了自己。才能徐徐图之。沒了罗建文。还会有其他的王建文、陈建文之类的。官场里钻营苟且之人还少吗。
“罗建文同志。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孙处长面无表情地说道。说罢一挥手。身后那名一脸严肃的男子就走上前來。铁钳般的大手就钳住罗建文的胳膊。半拖半拽地将他拖拽了出去。
罗建文失魂落魄的。就像是沒了魂的木偶一般任由男子带着往外走。等经过苏昌志身边的时候。他却突然像是发疯了似的。挣脱了男子的控制。一把扑上去死死抱住苏昌志的大腿。鼻涕眼泪齐流。嚎道:“苏主任。你救救我啊。所有的一切我都是按照你吩咐做的。你可不能过河拆桥。见死不救啊。”
苏昌志气得是浑身颤抖。麻痹的。这时候老子惟恐自己摘不清呢。你说这话不是要把老子也拖下水吗。何况。在林辰暮这件事情上。他真是觉得委屈。虽然他做梦都想有朝一日把林辰暮给弄下去。可这次却真和他无关。
“罗建文。你别胡说八道。纪委不过只是找你了解了解情况。你有问題就交代。沒有问題谁也不会冤枉你的。”苏昌志就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
看似是在骂人。其实也是在安慰他。只要罗建文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乱咬乱供。自己也是不会置之不理的。当然。到时候是不是要把他捞出來。那就要看情况而定了。
如果是平时。罗建文当然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可此时他早已方寸大乱。哪里还想得到这些。只道是苏昌志过河拆桥。把自己给放弃了。脸色一灰。如丧考批。盯着苏昌志。眼神里透出愤怒之色。心道。既然你苏昌志如此绝情。反正都是一死。老子也要先拉个垫背的。就伸手指着苏昌志骂道:“苏昌志。你这个王八蛋。利用完了我就过河拆桥。让我当替死鬼。告诉你。沒门。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罢。他转身对孙处长说道:“孙处长。所有的事都是苏昌志指示我干的。真的和我无关啊……”
苏昌志是脸色大变。他实在沒想到。罗建文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麻痹的。平日里说得天花乱坠的。怎么连这点话都听不懂。是又气又急。“罗建文。你这是是血口喷人。我指使你做什么啦。我可告诉你。污蔑中伤领导。可是大罪。”
罗建文这时是完全豁出去了。反正事已至此。也沒有任何余地了。就说道:“苏昌志。我按照你吩咐的。匿名给省市相关部门发了几十封举报信。全都是针对林书记的。还有。商报上发的那篇稿子也是你授意我找人写的。你就是想把林书记弄走。好抢班夺权。孙处长。我要检举我要揭发。我要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