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过,但林辰暮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期期艾艾地问道:“那个刘斌浩,真要被枪毙,”
其实他这话问得就有些不合时宜了,该不该枪毙,按理來说,是法院的事,是法律层面的事,但国内许多时候,个人的意志凌驾到法律之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比如说同样是强搂女明星,县委书记被夸赞热情好客,乡党委书记却被罢官免职,还免不了牢狱之灾,这就是权大于法的现实。
杨卫国就轻笑一声,又端起茶杯,表现得极为悠闲的说道:“会不会被枪毙,那就要看你怎么想的了,”
“我,”林辰暮有些讶异地指着自己的鼻头,不敢置信地说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沒有关系,”杨卫国看了他一眼,又似笑非笑地说道:“事情原本就因你而起,要是你不发话,谁都不能把这个刘斌浩捞出來,就算是我都沒这本事,所以说啊,他们最终的命运,却是掌握在你的手中,”
“杨叔叔,你,你开玩笑吧,”林辰暮结结巴巴地说道,只觉得脑海里一阵翻腾,就像是一瞬间,让人塞进了太多东西一般,理不清头绪來。
委实,杨卫国所说的对于他來说,实在过于惊骇,自己什么时候,居然有了能够操控别人生死的能力,这让他一时间生出不敢置信的惊疑來。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吗,”杨卫国迎着林辰暮直视的目光,不慌不忙地问道,清澈的目光里,看不到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难道……”林辰暮怔了一下,心头又猛地转过一个念头來,嘴角微微一动,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见杨卫国摆摆手,说道:“呵呵,你别问我,问我也不会给你说的,”
杨卫国虽然什么都不肯说,不过却让林辰暮越发判定,这事和陈雪蓉必定有关,超越常人的身手、神秘的基地、防弹汽车、再加上那些荷枪实弹,抓走刘斌浩他们的那些人……所有的这一切串起來,陈雪蓉的身份似乎呼之欲出,却又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可她为什么会如此不遗余力地帮助自己,难道就只是因为,当初自己一时头脑发热,为她挡过子弹。
林辰暮本是为了解惑而來,可现在他却觉得,心头的惊疑不仅沒有减少,反倒是更多了。
“这件事情上,你到底是如何考虑的,”杨卫国似乎也知道,此时林辰暮脑海里肯定转过不少念头,也沒打扰他,过了半晌才轻声问道。
林辰暮背靠着沙发上,微闭双目略作思忖后睁开,光亮四射,毅然说道:“我倒是沒有别的什么想法,就事论事,遵从法律,那个刘斌浩,该受到怎么样的惩罚,就是怎样的惩罚,不过那些为虎作伥的警察,必须扒掉身上那层皮,”
他的这个要求,不可谓不低,扒掉警察身上那层皮,换句话说就是双开,无疑是断人前程,可林辰暮一想起当时那几个警察的嘴脸,心头就不由火起,栽赃陷害,还是藏毒,这要是换着其他人,恐怕指不定一辈子就毁了,林辰暮说什么也不能原谅。
“就这样,”这下轮到杨卫国有些惊疑了。
“怎么,不行吗,”
杨卫国就不由哑然失笑,随即又摇摇头道:“你啊,还是太心软了,我还以为你要赶尽杀绝,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呢,”
“这还不算是赶尽杀绝,”林辰暮张大了嘴巴,大感讶然道。
杨卫国就笑了笑道:“算了,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就这样好了,”说罢端起茶杯,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又说道:“刚才叶秘书长打电话來说,他们今天下午要请部委的陈司长吃饭,要我一起去,不过我推掉了,”
不等林辰暮发问,他又继续说道:“这个陈司长,是主管高速公路规划建设的,叶秘书长找上他,也无可厚非,不过这件事情却并非陈司长能够定夺的,还要有其他部委,包括计委的综合考量,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先把陈司长这里搞定,再慢慢去攻克其他部委,不也挺好的吗,”林辰暮忍不住问道。
杨卫国就笑了笑,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话虽这样说,不过却并沒有继续解释,而是对他说道:“晚上我约了一个人一起喝酒,你和我去一下,”
林辰暮应了下來,心头却不由有些迷糊,究竟是什么人,能让杨卫国放弃和部位的陈司长吃饭,难道见这个人,比尽早搞定高速公路的事情,还要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