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然后我才可以顺理成章地收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他们一下子跳过了这么多步骤。
姜知漓眨了眨眼睛,认真地忽悠着眼前喝醉的人:“所以,要从头开始一步步地来,我才有可能会收下哦......”
他垂着眼,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低声应道:“好。”
他答应得这么干脆,搞得姜知漓反倒有点儿心虚了。
“你不是闹着玩的吧?”
灯光下,他的视线一瞬也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眼底的光影晃动着,盛满了她的倒影,除了浅浅的笑意,望着她的眼神莫名晦暗了几分,逐渐变得意味深长。
他笑了笑,薄唇抿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她认真点头:“是。”
还没等姜知漓反应,就见他忽然凑近了她一些,幽暗的目光慢条斯理地从她的眼睛,缓缓滑落至唇上。
下一刻,没等她作出反应,傅北臣微微低下头,一个温柔的轻吻落在她的唇角。
他哑声说:“什么样的闹着玩,才会陪你玩这么多年。”
姜知漓瞬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脑袋里晕乎乎的,根本反应不了他的话。
陪她玩...这么多年?
什么意思?
他没再多说下去,眸色微微清明了些,拍了拍她的头。
“去卧室等我。”
*
姜知漓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他下蛊了。
还没等她回过神,身体居然已经先大脑一步反应,鬼使神差地乖乖到卧室里来了??
她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
一定是傅北臣给她下蛊了。
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姜知漓简直是坐立难安,满脑子都乱糟糟的。
脑补一些...不太好说的画面。
卧室里只有一盏台灯亮着,散发着盈盈光亮。
姜知漓深呼吸了好几次,只好坐在床边盯着手里的玻璃杯出神。
终于,水声停止,她的神经又迅速绷紧,纤长浓密的睫毛止不住地轻颤着。
紧接着,熟悉的脚步声来到她面前。
姜知漓刚鼓足勇气抬起头,还没等看清,手里的玻璃杯就被他抽走,随手搁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傅........”
姜知漓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下巴便被人用指尖扣住,一个深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
熟悉而清冽的冷香瞬间将她包裹住,混合着浅淡的酒气,无孔不入地吞噬掉她全部的意识。
他的气息比以往都要炽热,滚烫的气息从唇瓣相贴之处一点点渡进她的嘴里,不带丝毫克制,一下下地轻咬着她的唇舌,仿佛将平日里压抑着的占有欲都在此刻宣泄了出来。
她被吻得喘不上气,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眼角都开始染上些湿意。
朦胧不清的视线里,她看见有水珠从他的发梢滴落,在滑落至他的喉结处。
随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那滴水珠又落在他的锁骨上,晕出一小片晶莹的水渍,性感至极。
还有一滴落在她的颈上,冰冰凉凉的,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地战栗了下。
恍惚间,姜知漓好像听见了窗外燃放的跨年烟火的声音。
她的大脑里仿佛也有大朵大朵的烟花炸开,炸得她头晕目眩。
不知多久过去,他的吻渐渐温柔下来,姜知漓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按住了他正在解她衣扣的手。
她的嗓音还在发颤,又带着一丝委屈:“傅北臣......我来例假了......”
男人的动作骤然一停。
姜知漓也委屈得不行,从他进来开始,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她。
她颤悠悠地抬起睫,便撞进了他欲念沉沉的眼底,里面的情绪浓稠得几乎快将她吞掉。
傅北臣只好停下动作,惩罚似的轻咬了下她的耳垂,似低叹了声,“那你还勾我做什么?”
姜知漓更委屈了:“我哪有......”
傅北臣无奈叹了一声,用指腹擦拭了一下她唇上的水渍,又拿她没办法。
“我去洗澡。”
说着,他便起身往浴室里走。
感觉到他浑身都硬得像块铁,姜知漓心里不知道怎么竟然升起了一点愧疚。
傅北臣转身的瞬间,她忽然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手。
姜知漓的脸彻底红透了,声音细若蚊鸣。
“我可以试试.....”
闻言,傅北臣脚步一停,好不容易压下去一点的欲念又被她这句轻飘飘的话尽数勾了出来。
他的喉结滚动了下,克制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语气低而缱绻。
“不用勉强。”
姜知漓紧张地攥紧指尖,声音也开始发颤。
“没有勉强.....你教我一下.....”
他轻勾了勾唇,嗓音更哑。
“好。”
跨年夜的钟声和烟火里,姜知漓已经对外界的一切全然感知不到了。
只剩下萦绕在耳边的那句,温柔至极的。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