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人挨了瓷碗的重重一击,额头上冒出了鲜血,他赶紧翻了翻衣袖,随后掏出了一个竹简恭敬地呈在额头前。
他也不想在皇后盛怒的时候进来,无奈这是知恒大人传来的消息,这一定是要紧事,所以他必需进来找皇后传达这个消息。
不多时,许是砸累了,皇后便坐在贵妃椅上,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一个奴婢去拿来那个竹简。
皇后打开竹简,看着里面写的东西,瞬间冷了神色,语气异常冰冷地对传消息那人吩咐到:“去传太子过来”。
太子听到消息,手心直冒冷汗,母后突然喊他过来,绝不会是什么好事。母后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一定是知恒透露出去的。
慕容烆心头愤恨,知恒这个狗奴才,若让我抓住他,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太子紧张地跨进门槛,“母后万安,不知母后唤儿臣前来有何事”。
“不知何事,你还有脸问,跪下”,皇后冷冷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
“你是嫌太子之位坐的太安稳了是吗,就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敢去招惹徐温言”,皇后拿起茶杯便朝慕容烆扔了过去。
她的儿子她怎么不清楚,不是他真心喜欢那个女人,恐怕是内心的胜负欲在作祟,都身为太子了,心性居然还如此不沉稳,徐温言年纪轻轻便稳坐朝堂,绝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只听啪的一声,茶杯与太子的额头来了一个完美的撞击便摔碎了,太子额头上便流下了几行血迹。
“你是以为自己坐上太子便高枕无忧了,你以为你父皇仅仅就你这一个儿子,枉我这么多年来对你的精心栽培,没想到你依旧是如此的不成气候”,看着这个儿子,果真是另她失望至极。
她从一个小小的宫女到如今已贵为皇后,带领着金相家一步步走向繁荣。
而如今金相家招皇帝忌惮,金相一族势大,势必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而在这种时候,慕容烆还竟敢去招惹徐温言!
她的儿子的脑子怎么一点都不随她,金相梦蝶想着,揉了揉太阳穴。
慕容烆用手扶了扶被茶杯砸得冒血的额头,垂下眼眸不敢说任何一句话。
从小到大,母后对他都是如此的严厉冰冷,仿佛他不是她亲生的一般。
小时候他骑射比赛在众多皇家子女中取得了第一名,他满心欢喜地把消息告诉了他母后,而换来的只是他母后淡漠的几句言语‘这点小事都沾沾自喜,真是不成气候’。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跟自己的母妃分享过任何一件事,在母妃眼里他一直都是个不成器的人罢了,一直以来他都按照着母妃的安排生活着,除了知衍,身边的人无一不是他母妃安排的,谁又能懂他内心的苦呢。
“儿臣知错了,望母后息怒”,慕容烆跪在地上望着他的母亲说到,他知道他的母亲心是冷的,说什么都不会有用。
“退下吧”,金相皇后饶是头疼的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冷漠的挥了挥手,仿佛都不愿多看慕容烆一眼。
闻妙欣回到府中,看到闻太傅正在书房外走来走去。
“爹,您可是有什么心事?”,闻妙欣疑惑地看着闻太傅。
“刚刚下人来报说妙蕊不见了,刚派去人去找了,不管怎么样,人一定要带回来”,闻太傅焦急的说到,妙蕊不是不舒服吗,此刻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问了她身边的小丫鬟环儿,没想到丫鬟也不知道她在哪,嗐。
“爹,那妙欣也找人帮忙找找”,闻妙欣心想,这闻妙玲到底会去哪呢,真是奇怪。
“好,希望妙蕊没什么事”,闻太傅略微疲惫的说到。
闻妙欣赶紧扶着闻太傅走近书房休息。
茶楼里,“慕兄找徐某前来可是又有什么计划了”,徐温言拿着纸扇一下下在手上轻轻地敲着。
“闻妙蕊被太子杀了,我们得找个好时机让闻太傅知道这件事才是”,慕景忆看向徐温言淡淡地说到。
“而且我还查出了有一处钱庄,这庄子是之前闻太傅帮太子管理的”,幕景忆敲了敲桌子。
两人相视一眼,淡淡地笑着,那接下来闻太傅与太子关系的决裂是不可避免了,太子已经坐不稳这个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