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扶额,随手拿过她的一条干净内裤,连同手里的一兜卫生巾一起,上前双手奉上:“刚才你睡着呢,床上给你弄脏了,家里没有卫生巾,我只能想到这个法子了。”
靳如歌嘟着嘴,伸手接过那些东西,然后瞪着他,一脸嫌弃道:“出去出去!”
凌予笑,知道她早上起来有蹲厕所大号的习惯,怕她着凉,直接把浴室的暖气也打开,还拿了件衣服过来批她身上。
在她威逼的眼神下把洗手间的门给她关上,凌予回到床边,墙上的电视画面一下下变换着,心头的思绪也跟着一下下变换着。
眨眨眼,他掏出手机,在手心里辗转了好几次,最终给胥宁打了个电话。
那边的胥宁似乎在忙,过了好一会儿才接:“hello~”
凌予一听他这个调调,就觉得全身不舒服,却还是说:“今天是冬至,晚上我跟如歌想要请她法国的老师一家吃饺子,你要跟熙熙一起来吗?”
胥宁诧异:“饺子?”
凌予点点头:“中国的传统而已,冬至这天家人聚在一起吃饺子,你要是忙可以不用过来。”
“谁说我不去了?”胥宁心情似乎不错:“如歌是不是已经知道她是我妹妹了?”
凌予闻言,沉吟了一会儿,手指捏着电视遥控器,将电视的声音又开的大了些,这才说:“她是知道了,只是知道的不多。我不希望她胡思乱想,不希望她生活的有压力。”
胥宁似乎是叹了一口气,这才说:“我妈妈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需要带如歌回去一趟,至于两家的恩怨到底要怎么处理,我是我妈妈的儿子,她怎么说,我怎么做。”
凌予细细消化了一下胥宁的话,心里隐约有数,其实胥宁也没他想的那么坏。
只是,身为军人的他,跟从事不法行为的胥家,似乎天生就是对立面的。
这样的矛盾,撇开两家的恩怨暂且不谈,也注定了他跟胥宁不能成为朋友。
眨眨眼,凌予道:“晚上六点,洛宅,知道地址吗?”
胥宁点点头:“好,我会带熙熙一起去。”
凌予又问:“我可不可以知道,如歌真正的生日?”
从出生起到现在,一直在中国生活的如歌,怕是还没有过过一次属于她自己真正的生日,而以往每年靳沫卿跟洛美薇帮她庆祝的,也是迟到了三个月的生日。
身为丈夫,凌予很想知道如歌的真正生日,很想帮她过一次真正的生日。
胥宁眨眨眼,似乎是隐下了什么情绪,这才说:“如歌的生日是平安夜,12月24日,射手座的。”
凌予点点头:“谢谢。六点见。”
“好。”
讲完电话,凌予将电视机的声音逐渐放小,耳畔传来淅沥沥的水花声,外边门口又传来敲门声,凌予过去开门,接过管家手里的托盘然后放在书房的茶几上,把早餐一份份取出来放好,回房的时候倚在门边,就看见靳如歌双手抓着牛仔裤往腿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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