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包车夫岳二瓜,将关锦璘拉到荣尚居监狱门前的马路上停下来。
关锦璘给岳二瓜付了车钱,岳二瓜拉着黄包车消失在雨雾中;关锦璘向监狱大门走去。
荣尚居监狱本是天宝县警察局关押人犯的地方,军统在天宝成立调查局后;把办公地点设在监狱中,还在监狱的基础上弄了一个军统特别监狱。
监狱就监狱,还有特别监狱;就有点不伦不类,但军统是中国大地上的党卫军,总喜欢玩弄一些新花样就让他玩弄吧。
不过军统特别监狱的名字还是挺吓人的,一些人犯在未关进来之前就已经很害怕;一旦被关进去不等用刑,便就招供的明明白白;就说明拉大旗作虎皮有时候还真能糊弄人。
军统特别监狱关押的不是刑事犯,而是国军里面反对领袖的激进分子或者共产党。
国军里面反对领袖的激进分子一旦被关进军统特别监狱,不是共产党也会成为共产党;可见军统特别的监狱的威力有多大。
李继刚是身份公开的共产党,被关押军统特别监狱后自然是特别优待——脚镣手铐全上。
关锦璘打算进到监狱里面见见马寺佛,毕竟两人此前十分熟识;先礼后兵是人之常情。
关锦璘走到监狱大门跟前看了几眼,本想给门卫上的哨兵打招呼;可是灵光一闪干脆放弃,大步流星径直向里面走去。
两个哨兵喝喊着跑上来阻拦,一个塌扁鼻子哨兵端着枪横在关锦璘前面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横冲直闯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关锦璘冷哼一声:“这里不是警察局监狱吗?现在是军统大后方调查局的办公之地啊!怎么,不让进?”关锦璘歪着脑袋看向塌扁鼻子哨兵。
塌扁鼻子哨兵见关锦璘气势汹汹,“哗啦”一声把枪栓拉了一下恶狠狠道:“知道还往里面闯!你是什么人?”
关锦璘先礼后兵道:“在下关锦璘,国民政府大后方中将总督都,要见调查局长马寺佛!”
塌扁鼻子狗仗人势道:“中将总督都也不行,马局长有命令;进到监狱里面的人都要由他亲笔签发的特别通行证,你有吗?”
“有啊!在这里!”关锦璘把手指头勾了一下道:“过来,给你看!”
塌扁鼻子上前一步要看关锦璘的特别通行证,一记响亮的耳光“啪!”地一声扇在这家伙的脸腮上。
塌扁鼻子被打得晕头转向,木鸡似地站在地上;痴愣愣看着关锦璘不知如何是好。
关锦璘咆哮起来,指着塌扁鼻子大骂:“娘希匹——这是关锦璘从蒋介石跟前学来的,蒋介石那一日当着关锦璘的面骂戴笠就是娘希匹的;关锦璘觉得娘希匹很滑稽,便就娘希匹了一次——你是什么东西敢来阻拦老子?睁大狗眼看看老子是什么人!”
余怒未消中顿了一下把手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道:“堂堂国军中将检查监狱,进一个**大门还受阻挡;不想活了是不是!”
关锦璘说着,霍地一下从腰间拔出勃朗宁手枪顶在塌扁鼻子的脑门上凶巴巴道:“信不信老子枪毙你,叫你着二尺五马上变成烂西瓜!”
关锦璘的勃朗宁手枪平时挂在腰际很少用,他有金雁功、神驮足、旋风铁手刺、无影绣花针几样功夫;用手枪那是脱裤子放屁多费一道手续。
可今日不想杀人,才掏出手枪虚张声势。
另一个哨兵见关锦璘身着国军中将服装气宇轩昂,威风凛凛;早知不是一般人;立即点头哈腰道:“关将军不要生气,我那兄弟有眼不识金镶玉惹恼关将军;还望关将军见谅!”
哨兵顿了一下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诚惶诚恐道:“我们也是照章办事,不这样上峰要那我们的饭碗说事!”
关锦璘乜斜着眼睛看了几眼说话的警察道:“这么说你们是军统?”
“不不不,我们哪里会是军统!”说话的警察神情慌乱道:“原来是监狱警察,现在还是监狱警察!”
“既然不是军统阻拦本将军干嘛!”关锦璘昂首阔步走出哨位,向里面走去;两个警察见状哪里还敢阻拦。
关锦璘这一手叫“咆哮愤怒闯关卡!”
关锦璘今天明里是来相见马寺佛,真正目的是要对监狱进行侦探;查看地形,搞清李继刚关在哪一间牢房。
关锦璘在团以上长官会议上唱明暂时不提营救李继刚的事,那是是一种缓兵之计。
关锦璘的缓兵是为自己独闯监狱创造条件。
关锦璘的设想是——以约见马寺佛的名义进入监狱,摸清关押李继刚的方位和通向外面的道路;夜里蒙面潜入实施劫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李继刚营救出去。
李继刚是八路军,在蒋介石和戴笠、马寺佛眼里是敌手、阶下囚。
可关锦璘一直视李继刚为知己,是战友和情投意合的兄弟。
国民政府大后方基地在天宝建立后,李继刚这个八路军联络处的主任发挥了扛鼎之力;就像共产党的副主席周恩来常驻重庆一样,对国共两党统统抗日起到柱石作用。
马寺佛将李继刚羁押了,那是蒋介石向共产党进行反扑的信号。
关锦璘不把李继刚营救出来,就会失去江湖人十分重视的的情义。
什么党竞、党争关锦璘都不去管,他心中只有兄弟情义。
一部《水浒》通篇就凸显了两个字——情和义。
情义义薄云天,梁山泊好汉的大义凛然;为朋友两勒插刀的思想境界,影响了后世数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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