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越来越多的人笑着朝白苍云要酒要烟。
这其实是在表明态度,以后沪陵集团里本来就不和的皇甫和慕容两家肯定得闹掰,既然已经有人开头站队了,其他人也不甘落后。
单看慕容一家,和在沪上根深蒂固的皇甫家肯定没得比,但加上袍泽会和西北阚家、陵州陈以及帝都红圈里的大佬,这形势感觉就有些颠倒过来了。
虽说除了陵州陈外,其他家族势力和沪陵都没啥大关系,但都是各方大佬,总有益处。
陵州城,陵州陈,光是陈家这个铁关系,就能让沪陵和东南一块的家族们重新判断局势了。
魔都皇甫太师和川渝冯青竹在瞎闹,席中,东南虞家悠悠端起了酒杯,“敬檀公!”
“谢虞公。”白苍云立刻代表老丈人回敬了一杯。
“敬檀公。”东南陆家的人随后也端起了杯子。
“谢陆公!”白苍云刚刚一杯白酒下肚,又立刻喝了一杯。
“敬慕容!敬冯老祖!”阚霸王站了起来,直接吹瓶子!
冯青竹看了他一眼,“小子豪爽!苍灵,给老夫开酒!”
白苍灵闻言,从褚东魁手里接过两瓶顶级白酒,打开瓶盖,扔给了冯青竹,自己也开了一瓶酒,“袍泽会,敬檀公,敬老祖!”
“敬檀公,敬老祖。”
袍泽会姜知处、褚庸等人见帝姬都喝了,纷纷开酒满饮。
白苍云喝的太急,已经有些晕了,不过这种时候哪怕喝死了也不能不接着,所以从范秋儿手里拿过酒瓶,仰头就灌,“谢阚爷,谢冯老祖,谢袍泽弟兄!”
席中一些还在犹豫的人见此情此景,心中顿时豪气干云,但毕竟都是老狐狸,还是没有冲动。
毕竟,慕檀公是死的,皇甫太师是活的,就算慕容和白家的小辈有这些长辈帮扶,但那毕竟是皇甫太师,是制霸沪陵和江东数十年的枭雄,大多数人还是不看好慕容雨霖他们能斗过老太师。
陈有钱和何拾芍、白苍婷、卢毓璇等亲人站在了白苍云身后,随时准备接替他喝,不然今天恐怕真能喝死人…
皇甫太师红眼若魔,趁着冯青竹饮酒,让人将死狗一样的皇甫烨拖了回来。
“众位尽兴!檀公尽兴!老夫还有事,先走了!”皇甫太师笑着大喊道,然后带人离开了山庄。
席间差不多一半的人见状,要么往灵堂走去,要么也灰溜溜的离开。
“老夫活了七十七年,除了当年在岭南和天顾弟大开杀戒外,再没像今天这样痛快过!”阚霸王见皇甫太师夹着尾巴溜了,仰天大笑。
众人纷纷附和。
“老夫就是看他皇甫太师不爽,缩头乌龟一个,这种时候跑来撒野,我呸,冯老祖,虞某再敬你一个!”
“苍云,你和雨霖要做好准备,皇甫太师心胸狭隘,今天的事,他不会善罢甘休。”东南的另一位老家主陆兜鍪提醒道。
“谢陆公提醒,小子一定注意。”白苍云说着,又要敬酒。
陈有钱连忙拉住了他,“我来,婷儿,你先带你哥哥去见你嫂子。”
白苍婷点头,然后上去扶住了白苍云。
白苍灵在和冯青竹说话,“冯爷,多谢。”
“谢?不用,苍灵,你总有一天就会知道,老夫今天为何而来。”冯青竹摆了摆手,“记住,川渝有川渝的规矩,外面有外面的规矩,你以后做事,要多听听你哥的意见。”
在川渝,冯青竹就是规矩,但在外面不一样,他今天可以仗着身份压皇甫太师一头,但如果真要在沪陵和皇甫太师角力,他冯青竹还不够人家看。
“我明白。”白苍灵颔首。
“当年我在你爹背上烫了六个烟疤,你爸的师傅来找我拼命,因为我用我还剩下一条命的九命猫换了你爹的白首鹿头,但苍灵,我希望你知道,当年,是你爹主动和我换命…他很听他师傅的话,他师傅也说过,你会成为帝姬。”
“冯爷,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请你告诉我,当年到底是谁害死了我爹,徐封说是我哥克死了他,廖永忠说是刘祁派杀手杀了他,我都不信。”
冯青竹闻言,将酒放下。
“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当年徐钟四个晚辈,其实刘祁最得我心,因为他傻,但我没想到他也太TM傻了,徐封倒是聪明,但聪明没用对地方,褚庸是个厚道人,为你爹牺牲了很多,你以后留他一命,至于你喜欢的那个姜知处,必死,最后那个赵阔,至多就是第二个张远桥,天生贱骨头,可以暂时为你所用,但也得死,袍泽会早就完成了历史的使命,总有一天会消逝,苍灵,听我的,在合适的时候解散袍泽,再用你的方式,造福川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