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蒋文森的脑袋仿佛炸开,“车程四个小时”,“乐氏一家四口”。
就算蒋文森再傻,他也能猜到新闻里说的瓦斯爆炸案是谁。
他呆愣的站在原地,即便身旁的富婆接连搭话,蒋文森也阴沉着脸,不再应付。
在女人又一次趁机动手时,这下,蒋文森直接瞪了过去。
不发火的野猫尚且温顺,可一旦打破了他的临界点,他的可怕,是常人想象不到的。
女人看着这样的蒋文森,只能悻悻的收回手,即便满脸的不甘愿,可那又能怎么样。
她终究是个女人,若真的动起手来,难堪的只有她。
女人走远后,蒋文森用很长一段时间整理思绪,有一瞬间,他看着面前一切,只觉得不真实。
明明新闻里的声音那么大,明明在提到乐氏一家时,项麟的表情有细微的凝固。
可为什么?
不过是下一秒,他们依旧能谈笑风生?
自从入职后,大约是太在乎项氏集团首席律师这个职位的原因。
很多有关项氏集团不好的声音,他都自动屏蔽。
蒋文森以为,只要他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思考,他就能当这一切的事都没发生。
可是蒋文森错了。
有无数个瞬间,他脑袋里萌生的质疑,就像一把刀,逼迫他去思考。
只可惜,刀太微弱,轻易就能被打掉。
但这次,乐家的爆炸案,在蒋文森心头炸开的瞬间,他再也不能打掉那把刀。
因为,如同亲身经历一般,他看着电视上女孩落魄的背影,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久到那个伤疤被蒋文森藏在心底,根本不愿提出。
他的父母就是在意外中离世。
即便蒋文森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但是他依然记得,他最后一次见到父母,就是在一场爆炸中。
浓烈的汽油味侵袭着他的鼻腔,他看着烈火中的父母,自己却无能为力。
若不是身旁有桌子,不然蒋文森一定瘫软了身体,下一刻就能无力的倒下去。
他的手按着心房,他害怕这破涌而出的悲伤,会让他痛苦到连回家都能成问题。
在悦耳的交际音乐中,人们穿着奢华的礼服在大厅中央翩翩起舞。
只有蒋文森,一个人站在自助桌子旁,他的手紧紧抓着桌沿,他的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电视里的女孩儿。
那个女孩他见过。
就在乐燃案宣判的那天,他们仅隔着一个车窗玻璃之隔。
女孩说她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他。
而他只是看着女孩满是仇恨的眉眼,骤停了心跳。
如今,他们依然有着远到遥不可及的距离。
可蒋文森每每看着女孩儿的容颜时,无不心中震撼。
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么轻易的把一个人记在心上。
晚宴之后,项氏集团便放了年假。
闲在家里的蒋文森挣扎了几天,终于踏上了去往小城镇的火车。
四个小时的车程中,蒋文森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他一想到女孩儿的脸,心中就是一阵阵痛。
接下来该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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