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点头叹道:“是啊,很糟糕。”
张延龄叹息一声,肩头的伤口隐隐作痛。
谈如青沉默半晌,轻声道:“我说怎么你受了伤,都没见到郡主来探望呢。看来她对你是真的没有情意。”
张延龄笑了笑,心想:是我打发她离开的,她虽刺伤了我,我却不想让别人知道此事,否则她在自己家中便无法立足了。那徐晚意虽然刺伤了自己,但自己却并不怪她。
“我对她也并无情意,彼此彼此。如青,我今日告诉你这件事,便是不想让你难过。虽然我和她成婚了,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并无夫妻之实。昨晚新婚之夜,我在书房睡了一夜。”张延龄笑道。
谈如青看着张延龄,伸手轻抚张延龄的脸颊,柔声道:“可怜的郎君。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做,我早已经想明白了,不然我也不会回来了。名分什么的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心意相投,长相厮守。像你和徐晚意这般,有了名分又如何?”
张延龄微笑道:“多谢你宽容大度。”
谈如青笑道:“可是我在想,难道你和郡主之间便永远保持这种关系么?倘若徐晚意找不到她心目中喜欢的人,岂非要一辈子孤独终老?那也太可怜了。”
张延龄沉声道:“有些事情是没法预料的。特别是人心之中的东西最难琢磨。你或许认为她会孤独终老,但在她看来,未必不是宁缺毋滥。当然,我希望她能够找到心上人,到那时我也会祝福她,放她离开。我会遵守承诺。”
谈如青叹息一声,将头靠在张延龄的臂膀上,轻声道:“本来我觉得自己挺倒霉的,可是现在,我又觉得我很幸运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一辈子能找到一个相爱之人是多么幸运之事。我真的很幸运。”
张延龄笑道:“我也很幸运。”
谈如青忽道:“你的幸运可多了呢。也不止我一个。还有阿秀,也许将来还有别的什么女子。哼!”
张延龄愕然,心道:好好的怎么又说这些,女人心海底针,真是难以捉摸。
……
次日清晨,新婚夫妇今日要回门。张延龄清早起来检视了伤口,换了新药包扎完毕。虽然伤口微微有些疼痛,但是伤口干燥,创面并无恶化的迹象,好转的很快。
穿上喜袍之后,在外边基本上看不出来受伤的样子,只要别乱动便好。
来到前厅的时候,徐晚意已经穿着大红喜袍坐在厅上等着了。见到张延龄,徐晚意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关切和不安,眼中满是愧疚。
“夫人早啊。”张延龄没事人一般的打招呼。
徐晚意垂首行礼,轻声道:“妾身见过夫君。”
张延龄点点头,向马全等人问道:“车马礼品可都准备好了?”
马全黄四忙道:“全部准备妥当了。”
张延龄点点头,转头对徐晚意道:“夫人,那么咱们动身吧?”
徐晚意轻声道:“夫君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