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云生有些恼火,但初夏的睡颜像一个魔咒,拉着他,拖着他,拽着他,就是不让他走,他思索片刻,还是低下了头,轻轻在额尖印下一吻!还未等他细细品味,嘴唇的酥麻霎时间变成针刺般的疼痛,吓得云生退了老远。
天啊,这蛊虫的毒也太厉害了吧!
云生摸着痛感异常的嘴,一阵冷汗。
但转念又觉得心满意足,师傅说的也是,以后怕是没有别的男子敢亲近初夏了,那初夏以后就都是自己的了!
怀揣着这点小心思,云生变回了狐,试着探一探,把湿润的鼻子往手上靠了靠,原本还担心的疼痛却并未出现!
云生大喜,哎呀!原来这蛊虫只对人有偏见,对我等狐狸这般友好!
下次如果有缘见着仙翁,必定要给他行个大礼才是!
想到这里云生差点笑出了声,迫不及待地钻进了初夏的被子里,狐狸身就狐狸身吧!冬天还可以给初夏暖床不是吗?只要能让自己挨着初夏,怎么样都好,开心起来的云生狐狸尾巴摇地欢快,不小心把初夏弄醒了。
初夏望着床头雀跃的云生,睁开朦胧的睡眼,好奇地看着他,就像看见儿时的伙伴那样欣喜万分:“云生,你终于回来啦?”说罢便掀起被角,示意让云生快进被子里来。
云生看初夏醒了,有些不知所措,初夏接着说道:“你赶快进被窝里来,外面可冷了!”
也不由得云生说什么,便拖着毛茸茸的爪子就往被子里塞!就像孩童时那般,初夏侧卧着,将云生紧紧抱在自己怀里,两只手环住毛茸茸的脖子,贴得格外近!
只有云生知道,那层薄薄的里衣之下,初夏已经完全不似孩童那样了,青涩少女的轮廓日益显现,那柔软之处贴着云生的后背,整个狐狸都颤抖了起来,这样下去怎么睡得着!
但初夏却淡然得很,自言自语地问着:“云生可吃饱了?吃了什么好吃的?”
“嗯……啊?”云生一时语塞,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吃?
“师傅说,你们狐狸喜欢吃生食,那血肉模糊的怎么吃得下呢……”初夏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梦中呢喃那样软糯,厚厚的鼻音让云生浑身泄了气那般酥麻,只是僵直地被初夏抱着,不敢有丝毫动弹,连狐狸尾巴都要麻了……
这夜不知道何时入睡的,只知道第二天一早是被文洲阴阳怪气的惨叫声惊醒!
“你们俩……你们……怎么睡成这个样子!”文洲轻轻推门而入,看来一人一狐相拥的模样,差点气得当场将门都踢烂了。
云生扭过头,皱起狐狸眼,似乎十分不悦师傅这扰人清梦的行为,不以为然地说:“我们都这样睡了好多年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说完就跳下了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将狐狸尾巴高高翘起,甩了一甩,头也不回往门外走去:“我去给初夏弄两个果子吃!”
初夏也揉了揉睡眼,用极其平静的表情看向师傅,似乎也在说:“是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文洲从未在人族面前现过原身,特别是那些与之春宵一度的人族女子,所以心中惊恐万分,迟迟不能平静,半响才挤出一句:“快快收拾一下,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