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千百年来,始终跟随这这噬灵的动向?”
文洲摆了摆手,又摇了摇头:“并没有,我们没有那个本事,你们人族繁衍太快,迁徙也频繁,我们哪里跟得上!当然最重要的原因,你们持续千百年的打压,我们几乎过得比灵石现世之前还要惨!”
说罢又是一阵苦笑:“就连最后一个现世的上古灵兽不也已经被你们那位尊上斩于剑下了吗?”虽未见文洲脸上有丝毫波澜,但他手里那只茶盏,却轰然碎裂,残余的茶汤撒了一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才能如此冷静。
远处传来一阵鸟鸣,忽然把思绪都拉回了十几年前那场恶战里。
将军听到这里也若有所思,心中似乎有些愧疚,用几声轻咳将神游的文洲拉了回来。
文洲顿了顿,收好情绪接着说到:“上古的四大灵兽已经被你们杀的杀,关的关,我们哪里还有丝毫喘息的机会?”言语里尽是无奈与悲恸。
而将军的心思却似乎完全不在这里,他转过身更焦急地问道:“那你可知,如何才能保我女儿的性命?”
哼!文洲轻蔑一笑。甩了甩手中的茶水,从袖口里取出一块方巾,不急不慢地擦着手,脑子里一直想着,为了徒儿跟西山全族的性命,是否要将这秘密说出来,抑或是像人族那样留一半作为保命的筹码!
思索良久,终于开口:“你可知道你女儿最危险的地方在哪里?”
林将军愕然,似乎毫无头绪,便摇了摇头。
“初夏最危险的地方便在于她无法控制体内的噬灵,这噬灵一旦被触发,凡是触碰到她的甚至身边的生灵,都会被她吸干精元,霎那间便可屠灭千百人!”
文洲说得十分轻松,倒是将军面色更加难堪,心里的那些回忆霎那间翻涌了上来。
十几年前,他刚刚认识了初夏的母亲,无奈当时皇城内翼族大乱,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他将初夏的母亲藏在一个偏僻的庙宇里,便只身奋战抗敌。
哪知回来时,才发现那女子躺在庙堂之上,身边竟然全是翼族妖兽的尸骨,整座庙宇血流成河,那等惨状他此身难忘。他本以为那女子已凶多吉少,谁知她竟毫发无损得坐了起来。
慌乱间,几只前来救援的翼族见此场景,顿时惊恐万分,其中一位已修得人形,将军见他面色惨白,嘴里不停地念着“噬灵,这是噬灵!快!快去告诉族长!”还未等林将军将其缉拿,那几个翼族逃兵已然不见了踪影。
那一幕始终留在将军的脑子里,惊恐万分的女人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身边层层叠叠的尸骨,几近崩溃,她卧在将军怀里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
没错!噬灵的确有着超凡的力量。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文洲看将军想得出神,便用手指轻敲了一下桌面,试图唤醒他。将军猛然抽离,回到当下,还是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所以,如何才能保我女儿一世平安?”
文洲一脸严肃地问道:“那你要先告诉我,关于这噬灵之事,你到底知道多少?你们那位尊上又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