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婉儿看着将军铁青的脸,吓得冷汗都冒了出来。
将军也不拐弯抹角,对着婉儿说到:“今夜,府里恐怕进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你是怎么看护的?”婉儿第一次看见将军发如此大的脾气,一时间竟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初夏连忙安慰婉儿:“好姐姐,你别哭,我都没见着什么,你别听父亲瞎说,他定是看花了眼!”抬头望着父亲杀气十足的眼神,心里也胆怯了,不敢再多说一句。
将军环顾四周,似乎没发现什么异样,定定地问了句:“初夏,你莫不是交了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
初夏一听,连忙摇头,委屈地说:“我整日都在家中,又不爱与旁的人玩耍,来来回回就只有婉儿一个,哪里还有什么朋友!”说完就低下了头。
听见女儿这么说,当父亲的心里竟有了些许不忍,语气瞬间就柔和了下来。“也可能是父亲看错了,或许就是个偷鸡摸狗的小贼,你安全便好。早些休息。婉儿,你也早些休息。”说罢就带着几个小厮离开了。
初夏安慰了婉儿好一阵,又是哄又是替父亲赔不是,这才把婉儿劝去睡了。
躺在床上,才想起刚刚云生,他似乎抱着她……似乎……初夏忽然觉得一阵头疼,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忘记了,只记得云生问她,我日日都来可好?
想到云生那般深情的声音,初夏也觉得心尖一阵温热,她心里自然是觉得好,跟云生在一起的时候特别自在,这是在旁人那里从来未得到过的感觉。
自己怎么不知不觉竟依赖上了那只小狐狸?想到这里又不自觉笑了笑,唤出小毛球,小声地说:“云生,刚刚可是你来了?你现在再哪?”
过了半响云生焦急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我已经回到了狐狸洞,你可好?”
“嗯,父亲刚刚气鼓鼓地来了,他们莫不是看着你了?”
“我今夜有些大意,竟穿着一身白衣,估摸着被看到了。你父亲可有为难你?”
初夏扑哧一笑:“平日夜里都是夜行衣,今日怎么如此不小心?父亲没看到什么便走了,你这几日可要小心,不要被父亲抓住了。”
“嗯,我知道了,你没事就好!我……我这几日就不去了,你父亲不在时我再去,你记得唤我!”
初夏应了下来,半响都没有说话,只是抓着小毛球不肯放,云生也没有回话,不知道他是不是睡了,初夏心里小鹿乱撞,总想着还跟云生聊些什么,但又说不出口,便小声地唤了几声“云生,云生……”
没想到那头马上就回话了“怎么了?我在呢!”
初夏心头一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正在心底蔓延,仿佛看到了狐狸洞里云生那个焦急的模样!心里像爬进了蚂蚁,挠得她痒痒的。她定了定心,又唤了声:“云生……”
“嗯?”
“云生……云生……”
“嗯?”
“云生,你刚刚是不是问了我一个问题?”
云生一惊,差点从树上跳了下来,顶着羞红的脸说了声:“啊?”
初夏细细地说:“我自然希望你能日日都来,日日都可以陪在我身边!”言语里带着孩子般的天真与娇嗔,声音越来越小,却柔情满溢。
云生听到初夏的回答,霎那间笑得合不拢嘴,这可能是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么畅快,心里的那些疙瘩一个一个舒展开来,连空气都变得香甜。笑着回答“那我现在便来,日日都来,就算被你父亲打断腿也瘸着过去找你!可好?”
“那可不行,你瘸了腿怎么跟我练剑?你好生待着,等我唤你,才能过来!”初夏把头埋进被子里,心里的一汪池水像是被扔进了一颗石子,微微荡漾起来。
她丝毫不知道这般不顾后果的感情,会带来什么,只是觉得内心欢喜,她似乎一辈子都没有这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