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初夏的身份明朗了,眼前这族长之位似乎已经不再重要!
若是这女子是将军之女,那更大的变数眼看就要来临。
一时间思绪翻涌,文洲感叹自己活了数百年,竟也遇到了这般理不清的难题。
……
云生想着师傅莫名其妙的话,心里依旧是七上八下,一边担心初夏的身体,一边惊叹着林将军的实力真是非同小可,在初夏身上的结界竟然下得如此滴水不漏,自己从小到大竟毫无察觉。
望着地上死去的三只狐狸,不由得自己也打了个哆嗦,暗暗地想:“人族果然非同小可,我还是轻敌了!”
后半夜了,云生担心初夏会受凉,无奈又无法为她取暖,急得他在旁边坐立难安。
忽然,初夏醒了!
……
初夏睁开眼睛,看见离她一米开外的云生,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想都没想就冲过来抱住云生,眼泪哗哗往下流。
云生这才回过神,一个劲道歉,一个劲安慰到没事了没事了。
哭了许久,初夏隐隐感觉有些异样,自己的身体不知为何变得格外轻盈,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只觉丹田之处有些许温热,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同。
转眼看了云生,一只手,一条腿都在流血,虽是止住了,但伤口还是看着格外瘆人。
赶紧放开云生,看他狰狞的面容,知道自己必定是又抱得他伤口更疼了,想到这里,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
云生安抚了好一阵,尽量不让身上的血渍沾到初夏身上。而是一直反复问她:“现在可好?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初夏摇头,缓了许久才想起来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云生低着头有些泄气:“刚刚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不过你父亲定是在你身上种下了很强的结界,所以那三只狐狸一碰到你便被结界所伤,没了气息。”
初夏只觉得莫名其妙,父亲从未跟自己提过有这样的事情。
不过细细想来,这也是父亲的作风吧,他的保护永远是最周全的,无论明里暗里,都是这样周全。
看着十分难堪的云生,她挤出一丝苦笑,打趣他道:“云生你要好好修炼才行了,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厉害,这次把我吓得可不轻!”
云生苦着脸低下了头,依然一个劲道歉,一个劲赔不是。
初夏怕他自责,赶忙说:“但是我还是喜欢跟你出来玩的,你以后不能因为这个就躲着我,这不是你的问题,你不要过分责怪自己!”
“这就是我的问题,若不是我,那几只狐狸就不会伤害你,都是我跟它们之间的仇怨,才牵扯到了你!”云生始终不敢抬头望她,估摸着在他心里,今夜本是难忘的美好记忆,却被自己搞砸了。
“你们还要腻腻歪歪到几时?”
文洲竟去而复返了,想了一路终是放不下心来,这女子必要妥善安置才行,心里已然有个隐约的计划正在萌芽,对云生而言虽福祸难料,但这也是作为师傅目前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了。
希望这样的安排对这两个孩子都是好的吧。
……
初夏还在懵懂之时,听见云生喊了一声师傅,便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位男子是谁。
还未想好要如何称呼,文洲便轻声走到了她身边,对着初夏莞尔一笑,说到:“今夜你们应该累了,云生的伤势不轻,赶紧先回洞里上些药,我送初夏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