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像是吹进山谷的风,追不到又抓不着……
将军最近不在府中的日子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频繁,初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隐隐有些有些不好的预感。
婉儿更是每天伸着脖子等将军回来,每天早也问,晚也问,家里看门的小厮都被问烦了。
说来也怪,其他的官员几乎人人都有几个得力的副手,而父亲这么多年却总是孑然一身,什么事情也没有个信得过的人往府里通报一声,身边的小厮,家里的下人也是隔年便换一批。
……
除了躲在暗处的云生,来来回回弄得初夏只有婉儿一个朋友在身边,姐姐一年才回来几日,每次也都是匆匆来,匆匆走,即便是在家,白天也几乎都是随着父亲去皇城面见仙尊,至于聊了什么,初夏也从来没听到半点小道消息。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被保护得很好,更多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被锁在了一个看起来很安全的笼子里,想伸手出去,却什么都抓不到,只有无尽的未知与黑暗。
小时候无忧无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日子也过得飞快,可是越长大,就越发觉其实这样的日子丝毫没有乐趣,她不知道以后自己该如何走,该往哪里走,一切都被一大块黑色的幕布遮挡着,自己望啊望啊,却总是什么都瞧不见。
心意沉沉,除了云生,怕是无人能懂,自己也不敢有丝毫妄念,哪怕偶尔提起生活的无趣,也会被婉儿说成不懂满足。
……
再过几日,便是自己18岁的生辰了。婉儿已经叽叽喳喳叫唤了好久:“这便是要成年了,我要送你一个特别厉害的礼物!”
初夏对礼物这种事情一直是没多大感觉,只是觉得这日子越发难熬,一日又一日,似乎每一天都一模一样。
不管是18岁,还是28岁,怕都是没什么改变吧。
不过今年有些不一样,因为姐姐也会回来,她已经快一年没有见到姐姐了,姐姐的性子与父亲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平时也是极少言语。
每次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只有婉儿可以从头说到尾,林家这爷仨,简直就是一个大冰块,带着两个小冰块,可能初夏从小跟婉儿混在一起,所以话头稍微多一些,不过婉儿依然觉得如果这个家没有自己在,估计大家会闷死。
……
生辰之日的头一天,父亲与姐姐同时回了府,两人应该是同时从皇宫里回来的,而且言语上似乎有些矛盾。从进府的那一刻起,初夏就明显感觉到姐姐在生闷气。
不过悦竹看到妹妹的一瞬间,原本拧巴在一起的眉头就舒展开了。
“初夏,你又长高了,都跟我一样高了!”悦竹从府门外大步走了进来,不像其他大家闺秀那样,将头发梳成当下流行的发式,而是如男子般在头顶简单一束,深蓝色的发带随风悬在空中。
如往常那样,依旧没有穿裙装,只见银色的配剑在腰间闪动,英气十足,跟父亲的气息出奇地相似。
不过悦竹的面容确实是一等一的姿色,哪怕没有女子的妆发,也是相当出尘的。
“姐姐!”初夏迎了过去,笑容也在脸上绽开了。也许是母亲去世得早,她们都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欢喜,所有的情绪都只是藏在了笑逐颜开的眼眸里。
将军跟在身后,望着两个长大的女儿,心里感慨万千,此刻仿佛又看到了故去的亡妻,他在心里默念到:“孩子们都已经长大,如果你能看到这一天,该多好。”
吃完简单的晚饭,姐姐又跟父亲进了书房,婉儿想跟过去,父亲却让她留在初夏房内,似乎在聊些重要的事情。婉儿撅了撅嘴也没说什么,拉着初夏就跑开了。
“好初夏,你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婉儿故意卖着关子,小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初夏。
“我哪里猜得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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